梅侧妃一听这话,便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本宫也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药,如果是本宫下的药,那本宫怎么可能自己吃?”
花娆月挑着眉,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你怕是想给本王妃下药的吧,结果你的人没把药下明白,你为了引-诱本王妃自己先喝了燕窝羹,没想到燕窝羹里面就有泻药,所以才中了招。”
花娆月这话像是一箭戳在了梅侧妃的心上,梅侧妃下意识地看向了冬儿。
感觉到梅侧妃的目光,冬儿顿时又郁卒了。
这个蠢女人真的是……
君墨染和花娆月同时看向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冬儿。
梅侧妃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连忙收回目光看向陆医师:“敢问陆医师,这所有东西里面的泻药都一样吗?”
君墨染闻言,下意识地看了眼花娆月。
花娆月却是一点儿也不紧张。
陆医师又回身仔细检查了一遍,才躬身道:“全都一样!”
梅侧妃顿时像疯了一样,冲向冬儿:“你个贱婢,竟敢给本宫下药,本宫打死你个贱婢!”
冬儿被梅侧妃给吓死了,当然她不是怕疼,而是被她这么一暴露,自己可是全完了。
梅侧妃想到自己在君墨染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更加气得恨不得杀了冬儿,下手又狠又辣,打得冬儿脑袋嗡嗡作响。
冬儿捏紧拳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出手,余光瞥到某人警告的目光,顿时又松了气,趴在地上任梅侧妃打骂。
君墨染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梅侧妃住手,顿时没耐心了,大喝一声:“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梅侧妃心里一突,高抬的手终于停住,转身便扑到君墨染脚边哭诉道:“都是这个贱婢做的,请王爷为臣妾做主!”
君墨染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冬儿,冷漠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君墨染问话,冬儿身子一颤,连忙紧张地晃了晃脑袋:“不是,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冤枉的。”
没想到冬儿竟然还敢狡辩,梅侧妃顿时更加怒了,转身又冲过去给了她两巴掌:“你个贱婢,都是你撺掇本宫给王妃下药,还说这样本宫才能单独跟王爷去荆州,都是你出了馊主意,结果你却连燕窝羹里都下了药,害得本宫丢尽了脸面,本宫现在就掐死你!”
梅侧妃越说越激动,伸手就去掐冬儿的脖子。
冬儿碍于旁边的压力,却不敢反抗,只能喊冤:“奴婢冤枉,是梅侧妃冤枉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梅侧妃这么一闹,大家基本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梅侧妃想要单独跟王爷去荆州,所以便想办法给王妃下药,结果王妃聪明,没有上当,反倒是她自己喝了被下了药的燕窝羹,这才在人前丢了这么大的丑。
至于这主意到底是梅侧妃出的,还是这个丫鬟出的?似乎也没什么重要的了。
毕竟这是梅侧妃肯定是知情的,而且还有陷害王妃的心,要知道王爷可是很宠王妃的,刚刚还为了一个称呼,打了梅侧妃一个巴掌,如今知道梅侧妃给王妃下药,不知道要怎么罚她了。
果然,众人看向君墨染的时候,君墨染的脸色已经黑得都快滴下水来了,他阴鸷地瞪着梅侧妃,愤怒地冷喝道:“苏月梅,你好大的胆子!”
突然被点名,梅侧妃身子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委屈巴巴地看向君墨染:“王爷,真的是这个贱婢揣度臣妾的,臣妾不是故意的,而且王妃也没中招,王爷就饶臣妾这一次吧,臣妾再也不敢了。”
君墨染黑沉脸,气得火冒三丈:“这是理由吗?别人没中招,你就能当自己没做过了吗?”
花娆月在一旁,十分赞同地点着脑袋。
这话真不错,就算她聪明自己没中招,那也不能磨灭她曾经犯下的恶行啊!
没想到这家伙的三观还挺正啊。
梅侧妃闻言更委屈了:“可是……可是臣妾已经受到惩罚了,臣妾今日丢尽了脸面,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那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君墨染毫不留情地冷哼:“你若是不想害人,又怎么会自食恶果,如今丢尽脸面,也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