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鸢也神经一松,强撑的力气突然抽去,她双腿一软,险些摔倒,还好尉迟一把扶住她。
鸢也哑声说:“谢谢。”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谢他扶她这一把,还是谢他娶他。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交易的内容,”尉迟声音温和,“在这件事上,我会一直护着你。”
……
尉迟把车开到她身边,降下车窗,道:“上车吧。”
鸢也才将思绪拢回,坐进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车子启动的同时,她问:“不是说那个孩子没大碍吗?”
尉迟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入正道:“病情是稳定了,但还要留院观察。”
鸢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百无聊赖地数着自己的掌纹:“当初我捐的骨髓,就是给他用的吧?”
尉迟顿了顿,倒是没有否认:“嗯。”
鸢也无声一笑,这算什么命运?
两年前,她因为和他的私生子骨髓配型成功,才得以嫁给他,而现在,因为他的私生子出现,他们的婚姻岌岌可危。
她随口问:“你不是他爸爸吗?你的骨髓和他不匹配?白小姐和他也不配?”
按说各种器官配型,都是有血缘关系的配型成功的可能性更大,怎么这个孩子跟他的父母那么没缘分?
尉迟没回她的话,鸢也讨了个没趣,撇撇嘴,也没再说别的,靠着窗看飞逝而过的车水马龙。
车子开到尉公馆时,天已经黑了,佣人们将公馆四处的灯依次打开,若是从上空俯瞰,公馆就像散落在郊区的一颗明珠,璀璨耀眼。
鸢也知道他肯定还要回去陪那对母子,识趣地去推车门,发现车门还没解锁,奇怪地回头看尉迟。
尉迟目视前方,侧脸菱角分明,从挺直的鼻梁到优越的下颚线,橙色的灯光烘托得他极为矜贵。
“爸妈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不要传到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平添烦恼。”他语气温和,但内含警告。
鸢也一顿,然后一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放心。”
无论她和尉迟怎么样,尉父尉母对她都是真心的好,她不会去说些让他们不开心的话,要不然那天跟他回家吃饭,也不会扮演夫妻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