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时,这条商船刚好下水试行,当时还没有名字,她的外公就用她的名字命名,船身的三个字,也是她外公用毛笔亲手写下,工匠再用技术印上去。
已经二十五六年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航行?改天问问小表哥。鸢也心中想着,一边按下一张照片。
尉迟看到她跟陈家那边的人合影,发生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频繁出现,便问:“他是谁?”
鸢也说:“小表哥,陈莫迁。”
这个名字……尉迟微微眯起眼睛:“精神科医生?”
鸢也都是一字回应:“嗯”
秦自白跟他提起过,他知道是她的表哥,只是从没有见过,也没想到跟她这么亲,那么多张照片里都有他。
一百多张照片都看过后,鸢也一边想着回头去冲印出来,装进相册里,一边关了电脑,上-床睡觉。
尉迟则去洗澡,等他出来,鸢也已经睡着,他动作轻轻地躺在她身旁。
又过了半个小时,卧室里彻底安静了,唯一的声响就是浅浅的呼吸声,鸢也却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她一直没有睡着,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心里有个念头,若有若无地缠绕她,让她怎么都安不下心。
她再次强逼自己睡,可就是不行,十五分钟后,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掀开被子,慢慢下床,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也没有开灯,只用手机屏幕的荧光照亮,走出主卧。
这会儿都是凌晨了,公馆里的佣人都休息了,走廊上只留了几盏昏暗的灯,她走去婴儿房,推开门。
阿庭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伴着他入眠,鸢也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了一会儿,帮他将被子拉到肩膀处。
自从他住进尉公馆,都是她哄他入睡,她自己睡前也会再来看他一次,今晚她故意冷着他,对他淡淡的,结果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怎么都睡不着。
现在看过之后,心里才踏实,她关掉小夜灯,回了主卧。
主卧和她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她小心翼翼地上-床,以为尉迟早就睡熟,不知道她曾离开过,谁知刚刚躺下,他便翻身覆上她。
鸢也睁着眼睛看他:“你没睡?”
“就知道你会去看阿庭。”他低头,在她耳边亲吻,否则他今晚怎么会没有去抱她?就是给她去的机会。
鸢也躲了两下,还是被他挟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