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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邑有日耳曼裔的血统,天生皮肤白,但跟他优越的容貌,深居简出的性子截然不同的是,他的身体线条竟然十分漂亮,精瘦,结实,胸和腹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到底下蕴藏的力量。
鸢也更注意到,他胸口有一道伤疤,是陈年旧伤,早已经愈合,但可能因为伤口太深,痕迹至今很清晰,大约有一根小拇指那么长,看着像是被匕首捅伤的。
能捅在这里,必定是近了他的身,可像苏星邑这样的身份,平时出入都有人保护,至少也会有安娜在侧,安娜看起来温温柔柔,其实身手很好,有她在,基本没人能伤到苏星邑,那么他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她想着就伸出手想去触摸,想感知这道疤背后的故事,但在她碰到他皮肤之前,苏星邑就一下抓住她的手。
鸢也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太唐突,连忙道歉:“对不起。”
苏星邑没有放开她的手,眸色深幽地看着她。
鸢也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加以解释:“我是来还围巾的,敲了门,你没有应,我以为这里是书房才直接推门。”
苏星邑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才放开了她的手,抿了薄唇:“在洗澡,没有听到。”
鸢也看出来了,他身上还带着水汽,下-身也只穿着一条宽松的裤子。
苏星邑转身:“进来吧。”
鸢也跟着他进去,目光不可避免看到他的肩膀,那里也有一道疤,是新伤,已经愈合脱痂,浅粉色的。
也就是这两道伤,破坏了这具原本可以称得上完美的男性躯体。
“你肩膀上的伤,是在班加西受的?”
苏星邑穿上衣服,才蹙眉回头:“安娜告诉你?”
鸢也老实道:“我问了尉迟在班加西的事,她说漏嘴的。”
说是要离开班加西的那天,他们和尉迟狭路相逢,于是又开始了一次枪战,他的肩膀被尉迟开出的一枪的子弹擦过,受了轻伤。
“已经好了。”苏星邑不在意。
鸢也小沙发坐下,抬起自己的右腿,小腿肚也有一道和他很像的疤:“这是我在巴塞尔被子弹擦伤的。”
苏星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肺腔里涌起一股冲动,他立即转开头,捂住胸口咳了起来。
手捂的那个,仿佛就是他那道刀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