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搁在桌子上,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淡道:“果然没人比尉迟更加懂得怎么把表面功夫做漂亮。”
齐高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怎么都想不明白:“少爷为什么和尉氏合作?他、他是害死莫迁少爷和鸢也小姐的元凶啊。”
为什么答应合作?
陈景衔微微眯眸,忆起几个月前去瑞士出差,工作结束后,他随意地在城区散步,转弯时不期而遇到一个人……思绪化作淡淡一笑:“公是公,私是私,合作不止对尉氏有利,对尔东也有利。”
他放下咖啡杯,拿起游轮的图纸:“这个项目,两年才做得完,不着急。”
最后三个字落下时很轻,像是在重复谁的语气。
陈景衔将手指曲起抵在唇下,轻轻蹭了蹭,若有所思,末了,他说:“把我今年春节的时间空出来,我有别的安排。”
……
这一年过得很快,快到几乎没有实质感,转眼就又是岁末。
“咚——”
球杆利落地撞向白球,使其受力向前撞散了被圈成三角形的十五个红球,红球在桌台上四散开来,连续撞了三颗彩球滚入球袋。
尉迟俯着身目光凝着球杆,这个开球打得十分漂亮,杨烔马上鼓掌叫好。
“到我了到我了。”杨烔摆足架势,一副要来一套组合球的样子,结果一杆打出,白球只撞了红球入袋。
他咂咂嘴:“迟哥,你来吧。”
尉迟换了一个位置,同样是一杆,这次又是连续中三个球,陆初北坐在在一旁的沙发,看着直摇头:“斯诺克是绅士台球,你能不能优雅一点?”
一副狂风过境的样子,还不如去打保龄球。
杨烔也觉得他迟哥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他今年这么成功,大过年的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不高兴?
陆初北想了想,笑,一语中的:“你有一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