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否认,可又好像没什么力道,他按摩的手法很好,她双腿的血液流通了,现在是心口堵住了。
鸢也喉咙一滚:“我听凌璋说,白小姐因为你受伤了?”
“已经没有大碍。”尉迟说。
“你一直在医院照顾她吗?”
“主要是护工在。”
鸢也另一只手揪住了床单:“你还要我等多久?”
到了此刻,尉迟方才抬起头正视了她,目光依旧那么温从平和:“一个月。时见,一个月后我来接你。”
鸢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将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
手机还是坏了。
应该是那次进水,时不时就自动关机,好在村里有一家手机店,鸢也拿去修理,换了个什么部件就能用了,只是之前的聊天记录都没了,她原本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翻看一遍和尉迟的对话,现在也看不到了。
她看着怎么往上刷都是一片空白的页面,突然间有种,尉迟从她的世界里离开的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忽然有些慌张,连忙走回房间,拿起枕头边那件黑衬衫,将脸埋在了上面,想吸取上面尉迟的气味,但……放了那么久,哪怕原本真的带了什么味道,也早就没了。
她侧躺在了床上,手里还紧抓着那件衣服,头发散在脸颊上,看不见表情。
晚间,老婆婆来喊鸢也吃饭,看到她没盖被子就睡着,摇了摇头,走过去轻声喊她:“囡囡。”
这是当地对小辈女孩的称呼。
“囡囡。”
喊了两声,鸢也都没有起来,老婆婆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便拨开她的头发,想试探她额头的温度,却看到了她脸上干枯后留下的泪痕。
……
尉迟说一个月,鸢也足足等了两个月,他没有来。
夏末秋初时她被他送进这个村庄。
现在已经入了冬,她一共见过他两次,之后就是毫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