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深脸色不变:“不认识。”
鸢也手指却点着其中一个人:“我当初在罗马斗兽场见过他,跟在你身边。”
尉深无可辩驳,鸢也眸子顿时一冷:“松桥路的事情,你也参与进去了吧?”
她一直在查松桥路杀手的真实身份,想借此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没想到“TA”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他。
她猜得出他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和西里一样想要浑水摸鱼,西里想杀她,而他想杀了尉迟,她对他又这个想法没意见,但他不该连告知她一声都没有。
事已至此,尉深只能认了:“我觉得尉迟落单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忍不住下去搅搅浑水,没想到情报有误,他根本不是一个人,非但没讨到好,还断了一根肋骨,真是得不偿失。”
鸢也盯着他:“你不是这么草率的人,突然出手,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尉深的眸子一闪,却是说:“那天喝了点酒,有点上头,确实是冲动了。”
鸢也看了他好一会儿,没能从他修炼得炉火纯青的假面具上看出什么,漠声说:“那晚我也在松桥路,你遇到的那些不全是尉迟的人,也有我的。”
尉深马上做出惊讶的表情:“我不知道沅总你在,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出手,您没有伤到吧?”
鸢也放下咖啡,开门见山地说:“虽然我们不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是你找上我,要和我合作,若是用商场上的规矩来论,我是你的甲方,所以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给我制造‘惊喜’,我不喜欢这样。”
“好,下次不会了。”尉深面色不改,甚至连嘴角弧度的笑都没有变化一分,恭敬地承诺着。
鸢也起身离席,擦身而过时,留下一句不重不轻的警告:“下不为例。”
她走后,尉深还没有走,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慢慢转变成阴冷。
但也只有那么一霎,很快,又恢复了儒雅的微笑,再拿起文件翻看着,黑色的眼珠照着那些血腥的画面,非但不觉得恶心,还舔了一下嘴唇,竟有几分饶有兴致。
不过看着看着,他脸上又浮现出了阴骘。
没错,他那晚虽然有心思去伏击尉迟,但也没有那么愚蠢,贸然出手,他查了,知道尉迟带了人手后,就知道讨不到好要撤了,结果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方明显用了变声器:“你到哪儿?”
他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当即问:“你是谁?”
“在松桥路?”
“你想干什么?”
“你想杀尉迟,应该带了不少人吧?具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