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触感鸢也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起初两秒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后想都没想,直接就想把人踹下床。
男人明明是闭着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不知道哪儿长的第三只眼,一抬手,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脚踝。
“看来昨晚睡得不错,一大早就这么精力充沛。”
“放开。”鸢也把脚挣了回来,但目光还是难以避免地从他身上掠过,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时候,有点烦。
尉迟撑着床板坐起来,懒懒地瞧着她:“你那是什么眼神?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我能控制的。”说着倾身向她,他刚醒声音沙沙的,别样性感,“再说我也没让你帮我纾解,你至于吗?”
“……”鸢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都说监狱是出了墓地外最邪的地方,尉总住了几天,真的中邪了啊?”
尉迟一向优雅端方,什么时候这样不正经过?
被她嘲了一句中邪,他竟还真的接着她的话:“是啊,特别是昨晚,有个人一边说要跟我一别两宽,一边睡着了往我的怀里钻,口是心非的谎话精最邪了,把我的精气都吸走了。”
谁往他怀里……鸢也一顿,想起自己醒来时好像是枕着他的手,本来想怼出口的话顿时滞住。
四年前,她确实有段时间特别依赖他,这么久过去,这个习惯还没改掉?她也没跟别人睡过,没法求证。
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只会越来越怪异,鸢也避开了他的眼神,心头攒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无处纾解,索性爬到床尾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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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试开门,然而门还反锁着,没办法了,只能回头问他:“有洗漱用品吗?”
尉迟一条腿支起来,手闲闲地搭在膝盖上,将自己散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撩:“七点黎雪会送来,你现在急着用,就只能用我的。”
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