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对她挑挑眉,有挑衅的意思,鸢也舔了下虎牙,冲上去抢球,尉迟马上转身用后背挡着她,一边拍球一边防守,两人就争着这一颗球,互不相让。
运动可以让大脑暂时放空,鸢也都忘了原来想和尉迟说什么,就专心抢球,几个回合下来累得气喘吁吁,心脏在胸膛里跳的很快,她也没有停下,盯紧了想要投篮的尉迟。
尉迟一边拍球一边笑说:“鸢也,让让我。”
鸢也才不,她找到尉迟一个漏洞,马上扑上去,直接把球抢走,再带着球一路跑向自己的球框,跳起来,投出去,中了!
鸢也顿时笑起来,发自内心的成就感,雀跃地转身,想跟他炫耀,尉迟也笑着看她,只是右手捂着左手手臂,动作有些不自然,她收了笑问:“你的手怎么了?”
尉迟放开手,那天自己割的那刀太重了,三四天了还没好,漫不经心说:“被你枕了一晚上,麻了。”
鸢也马上就不接话了。
她坐到地上休息,刚才跑了一通出了一点薄汗,风吹来很凉爽的,尉迟用右手将她拉起来:“初中老师没有教你吗?运动完不能坐在地上,起来。”
鸢也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有些用力过猛,加上还没吃早饭,犯了低血糖,被他一拽起来,眼前发黑,脚下一软撞向他的胸膛。
尉迟顺势拦住她的腰,他的心脏也从胸膛里传出强有力的砰砰声。
他的呼吸也有些紊乱,低下头,滚烫的喘气声悉数传进鸢也的耳朵里,鸢也刚想躲,就听见他说:“我不知道妈跟你说了什么,也不知道黎屹和黎雪对你说了什么,他们不是我指使的。”
微风习习从他们身边经过,尉迟稍稍放开她一点:“我算计你‘Y先生’这件事,因为我直接告诉你来龙去脉,你大概不会信我,最好是让你自己去找答案。”
鸢也嘟囔:“你倒是挺会一箭双雕。”
她以为他那句话的意思是,她想得到“TA”是谁,就一直追溯着七年前的来龙去脉,还亲自去了一趟青城,谁知道他还暗藏另一层意思,指她想得到“Y先生”这个称呼的内涵。
用一句话,两次把她带沟里。
从前到现在,她一直被他玩得死死的。
鸢也昨晚睡前还模模糊糊想到,他虽然不知道她没死,不知道驰骋号从制造起就有问题,但她回来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他一定想得到她会报复他,而和他们两人都息息相关的项目只有两个,驰骋号和四大港口。
四大港口还没有完工,有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那么就剩下驰骋号。
换句话说,他其实一直都知道驰骋号有问题,没有揭穿,也没有阻拦,反而还一再推着她去启动计划。
她连报复他,都是他一手操控。
“你每次露出这种表情,都是在想怎么离我远远的。”尉迟一直在看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变化。
他也知道她在介意什么,轻声承诺:“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算计你,怎么都不会,我什么都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