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到22岁,他和她大表哥一起培养她,教导她,让她知道如何为人处世,在她心里,他是兄长啊……
过了一周,鸢也实在撑不住,第二次提出要回国,苏先生避而不谈。
鸢也莫名其妙的生出个念头,她这样算不算……被苏先生软禁了呢?
傍晚,苏星邑敲了敲鸢也房门,要一起下楼吃饭。
鸢也原本在看书,看到他,马上起身后退到墙角,睁着眼睛地看着他。
苏星邑一顿,想起了她小时候,那会儿她刚从游轮上下来,害怕所有人,谁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里,她就会这样躲到角落里,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警惕又戒备,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会再看到她这样。
而让她这样的人,是他自己。
苏星邑面上如有风掠过的湖面,掀开了一层层涟漪,声音低了几度:“你怕我?”
鸢也认真道:“苏先生,我真的要回晋城了,你难道要把我留在这里一辈子吗?”
最后一句,有试探的意思。
苏星邑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又想起她在雪地里的哭声,闭了一下眼睛再说:“我不会逼你,你想回去,我就让安娜送你回去。”
鸢也松了口气,还好,苏先生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次日,安娜就送了鸢也回晋城。
之后苏星邑每天都会给鸢也发信息,但鸢也没有回复,电话也极少有接听。
苏星邑知道,她在逃避他。
他其实有安排人手在晋城看着鸢也,知道她每天的动态,她正常地工作生活,虽然和尉迟在一个城市,但完全忘了这个人,也没有遇到这个人,唯一的烦恼,就是他。
苏星邑放下手机,安娜送来一杯茶:“小姐还是没有接您的电话吗?”
他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明前茶还太嫩了,入口有些涩。
安娜道:“送去晋城的东西,小姐也没有签收,都退回来了。”
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以前她还会收下,不跟他见外,而现在,连东西都要分清楚彼此了,苏星邑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知道她这种拒绝是有多坚决。
安娜不禁问:“先生,您为什么要放小姐走?”好不容易把人带走了,怎么还要放回去?
“不放她走,难道要一直把她限制在庄园里?”苏星邑淡淡一扬嘴角,细瞧并无笑意——不是没有试过,才一周,她不就怕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