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过之后,又不得不认栽,是他自己眼神劈叉,没看清楚,才会被她耍了。
怪他自己。
安德斯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完,继续生闷气,太丢人了,被一个大姐给耍了。
鸢也一边找着尉迟,一边闲聊:“弟弟,你才几岁,你母亲就给你安排相亲,你们贵族都是这么早婚早育的吗?”
“别叫我弟弟。”
安德斯没好声道:“你以为我家怎么那么有钱?我大哥、二哥,都是娶了很会做生意的妻子,强强联手,你名声在外,又是艾尔诺家的家主,我母亲看上了你,怕晚了你就是别人的了,所以想先定下来。”
这是走钱生钱的路子。
“你不喜欢可以拒绝,反正你家已经够有钱,你母亲也不至于强迫你一定要娶个会赚钱的妻子吧?”
“哪有那么简单?”安德斯叹了口气,又喝了杯酒。
鸢也觉得他是自哀自怜:“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看你是连试都没试过吧?”
看他刚才在洛维夫人面前装得那么绅士优雅,就知道他平时在父母面前,肯定也是乖乖儿子的模样,一句“不”都不敢说,就这样还要个什么自由?
安德斯没再说话,也没从她身边离开,不知道再想什么,鸢也也没空搭理他,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琢磨。
两人靠着一张小桌子站着,安德斯忽然说:“那边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看你?跟你有仇?”
鸢也看了过去,又是李幼安,刚才第一眼看不清楚,这次她在她眼里,确切地看到了仇恨,恨不得千刀万剐的那种仇恨的眼神。
鸢也纳闷了,她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尉迟吧?可她明面上和尉迟没和好,她何至于这样对待她?四年前她们真正交手的时候,她也没这样过。
难道是恨她上次把她关进警察局?
不就是蹲几天大牢,又没虐待她。
鸢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哪知道?”
不过她本来就因为想不出兰道想做什么而惴惴,加之找不到尉迟,现在再多一个突然出现的李幼安,她眼皮跳了两下,有些不安。
安德斯随手丢了一颗坚果进嘴里:“她没你顺眼,我去把她赶走。”
“这不好吧?”太虎了。
安德斯是个嚣张的少年:“这是我家的宴会,我想让谁走,谁就得走。”
说着他就朝李幼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