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总总算给我打电话了。”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面的人是他,声音就不自觉软下来,像在撒娇。
尉迟果然听笑了:“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吗?”
“你不是我的忠犬吗?哪有主人自己去找忠犬的?太没面子了。”
“是啊,所以为了让你有面子一点,我不就来找你了吗?”尉迟刚从热气氤氲的浴室出来,声音好像也被浸得湿润且磁性,每个调子都像故意在撩-人,“主人。”
这两个字……
鸢也不知道自己是尴尬的还是羞耻的,脚趾一下蜷缩起来,趴在桌子上,但哪怕是被手臂藏住大半边脸,也遮不住一双眼睛闪闪熠熠。
是笑出来的。
尉迟只听见她的呼吸声,都能想象出她现在的反应,轻笑了一下,不逗她了:“巴黎监狱怎么样?”
“还行吧。”鸢也礼尚往来,也问候他,“你怎么?尉氏都停牌了,你不会真的要破产了吧?”
尉迟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捋,沾了一滴水珠的眉梢微微挑高:“你听起来好像很期待我破产?”
鸢也诚诚恳恳:“实不相瞒,当年我有过一个梦想,就是等你破产了,我砸五百万让你离我远一点,那会儿我觉得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现在看,没准能行。”(021)
离她远点?尉迟似是冷笑了一声:“真是不好意思,你的梦想又要落空了——刚才有人送了我两家公司,没了尉氏,我还能东山再起。”
“哪个富婆啊?”
“你母亲。”
“哦。”鸢也道,“我就说,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原来是我母亲找你联络感情了,呵,果然,你找我就只有我母亲这一件事。”
尉迟好气又好笑:“你还演上瘾了?”
鸢也是因为事情都按她的预想发展,心情好才开玩笑,闹够了,才正经地问:“什么两家公司?”
尉迟简单说了因果,鸢也站了起来,虽然知道兰道很信任尉迟,但还是很惊讶这个信任的程度。
“尉总,你对我母亲下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连公司都卖给他。
鸢也舔了舔小虎牙,这不是往她手里递刀子吗?她要是不捅下去,还对不住她这么“客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