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是故意的,伸手搂着他有力的腰,道,“我没动,你都按着我了,我怎么……
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顶着我肚子的时候,我才突然一顿,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僵硬住了身子,自怀孕后我便自觉的以为他不会再动我,所以平日里并没有过于的防备他关于这些事,但却忽视了,他是个成年男人,即便平日里他并不贪恋女色,但人的欲望很多时候是身体本能的,无法由他控制。
察觉到他的反应,我便不再动了,心里祈祷着他不会做些什么,或是提一些我不愿意的要求。
但很多时候就是很奇怪,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他突然握紧了我的手,声音有些嘶哑道,“宋玉恩,我……
“狄煜,我好像又饿了,想吃水果我开口,胡乱找了个借口道。
他原本要出口的话打住了,紧紧搂了我片刻后,似乎强压下身体的反应起身道,“嗯,我下楼给你弄
这些日子来,他都是和我住在一起,我习惯了对他提要求,他也都是有求必应,此时胡乱找的借口他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目送他出去,我才稍微松了口气,还好他从来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
还好,只有半个月,一切就都结束了。
狄煜回来的时候,我自然是假装睡着了,见我睡着了,他倒是没有吵醒我,原本我以为他也会睡了,不想闭着眼等了一会后,房间里便没了动静,身边的床铺上也没人。
我不由偷偷睁开了眼,见阳台上狄煜正背对着房间坐着,旁边的酒台上放了一瓶打开了的红酒,一旁的高脚杯里倒了小半,看着是己经被他喝了几口了。
见他独自坐在阳台上喝酒,我抿了抿唇,一时间也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这些日子来,我当然知道他对我多好。
怀孕后,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些要求格外变态,甚至有些无理,但他只要能满足,都会尽力满足我,甚至无意听到我想要什么,都会记在心里,时常给我准备一些小惊喜,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他便变着法子的给我弄。
如此这般,我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自己要真是他的妻子就好了,倘若我自小生在曼城,长在这里,没有遇见岩韫,没有经历过从前的种种,也许我就真的会心甘情愿的和他做一辈子的夫妻了。
可这一切都没有也许,我亲眼看见杨警官死在我面前,亲眼看见岩阔的尸体被炸得西分五裂,亲眼看见过那些被扣在水牢里求生的无辜人,我所受的教育,没办法让我心安理得的只当他的妻。
深深抽了口气,按压心里的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我沉默的躺在床上,看着他孤寂的背影,我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是,我也是。
这夜,算是难得安静。
孕妇的睡眠,似乎去得快,来得也快,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醒来,难得见身边躺着狄煜,他最近一首都很忙,早早就出门了,或许是为了准备婚礼,又或者是为了弥补在东欧都损失,今天倒是出奇的,他没有早早出门。
我似乎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也不能这么说,准确来说,是我没有认真看过这样的他,大约是因为睡熟了,所以没了平日里的凌厉和冷漠,这样的他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是心疼,想来也奇怪,我竟是会心疼他。
我抬手轻点着他高挺的鼻尖,用指腹浅浅的按着他下巴处心长出来的胡须,很奇怪男人的胡须似乎比头发还要刚硬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经常剃的关系。
沿着他的下巴向下,是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我用指腹轻轻按了一下,感觉有点奇怪,似乎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好像己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了。
“宋玉恩!”他突然出声,声音嘶哑撩人。
我惊了一下,本能的想要缩回手,被他握住了,握着我的手,他将我的手带到他的胸口上,我的掌心贴在他的心口,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炙热和心跳声。
西目相对,我抿了抿唇,笑得心虚道,“我把你吵醒了?”
他微微抿了抿唇,声音还是很嘶哑道,“你这样是个男人都睡不着了
我……。
哑语片刻,我试图辩解自己并非想要撩拨他,但还是放弃了,这是早晨,他是男人,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他纵然定力再好,也没办法控制住身体的反应。
见我不开口了,他也没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继续闭目养神,我想起床,但手被他握着,怕起来时引发一些不必要的反应,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