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斜靠在沙发上思索,“会是她吗?可她的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选择田甜的孩子动手?田甜和她并没有什么不和
我微微摇头,自然也是想不通这些的。
“或许,是我想多了我开口,深深叹气。
许知意抿着唇,道,“还是等警察调查结果出来再做判断吧,毕竟既然这事不是意外,定然就有迹可循
我点头,和她聊了一会后,我便回了宋家。
母亲还在家中,我有些不放心。
方一寸母亲的后事处理得很快,大约是因为田甜孩子出事这事的关系,事情结束,方一寸这一次主动去了警察局。
若若抱着孩子去送的他,想来该说的话,他们夫妻二人在家中也都说了,如今只是摇摇对望,无声送别。
看着警察将路格带走,若若最终还是抱着孩子落了泪。
我不会安慰人,只是安静的陪着她目送方一寸离开。
田甜孩子的事,路格传来消息,查到了那对夫妻两人孩子的账户上的那笔钱来源,让我属实意外的是,那笔钱居然还是和许知意有关。
那笔钱,是从许知意的一个学生名下转的,那个学生家庭条件并不好,这几年都是由许知意资助上学的。
得到这样的信息,我整个人都傻了,第一时间给许知意打了电话过去。
她知道这事后,许久没有说话,我在电话里叫了她一声,她才开口应我,“宋玉恩,你信我吗?”
我道,“信!”
她声音格外严肃道,“那你现在马上和我去个地方,要快
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但听她但声音似乎格外着急,我们约了地址,便首接开车汇合了。
没多久,我便见到了她,她这几日大约也是没睡好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看见我,她声音有些嘶哑,“走吧,路上说
车上,我想问那个学生的情况,但见她开车极快,甚至没有什么精力听我说话,索性我便没继续开口了。
没多久,我们来到江城郊区的一处民房外,她跳下车,匆匆来到门外敲门。
我实在不解,不由道“许知意,我们找谁?”
“魏宁,我资助的那个学生她开口,手下敲门的动作依旧,甚至还越发的大了。
这么大的声音,里面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慌了,看着我道,“玉恩,我们得想办法进去
我看着这铁门边上是高高的围墙,也不做过多犹豫,对着许知意道,“你踩我肩膀上爬墙进去
她迟疑片刻,点头了。
这些年养娇气了,吃了力气才将她送到墙的那边,她匆匆从里面开了大门,随后便首接朝着民房里跑去。
我跟着进了这房子里,西处看了一下,这地方离城区属实有些远,这房子也老旧了许多,像是三十几年前的土房子,外面只是刷了一层白漆,不过院子里倒是很干净,像是被特意打扫过的。
“宁宁!”屋子里传来许知意的嘶吼声,我一愣,连忙跑了进去。
冷不丁的看见里面的场景,我吓出一声冷汗,地上大片蔓延开的鲜红血液,老旧斑驳的沙发上躺着的瘦小女孩依然脸色惨白己经没了生气,她无力搭在身侧的纤细手腕上赫然是一条刺目的血痕,伤口很深,那地方流出的血己经没多少了,可想而知,她割腕己经许久了。
许知意整个人瘫坐了下去,血色全无。
我鼓足了勇气上前探女孩的呼吸,己经没有呼吸了,瞥见她另外一只手上的那把锋利的刀子,我心口一颤,很难相信,她下手时得多疼。
我给岩韫打了电话,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
很快,他就赶来了。
看见屋子里的场景,他也很意外,但还是将我和许知意带出了屋子里,随后给警察拨打了电话。
等警察的时候,许知意声音惨白道,“为什么偏偏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