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石桌石凳的左下角不远处,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一眼看去仿佛有人刻意将其模糊化。
沈星仔细辨认,见那模糊景物的中间部位是一个圆形,颜色较深,应该就是废弃枯井的洞口,而洞口四周几乎完全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就是这里。”此时谢宗宇伸出食指,指着那一片模糊的地方,“这就是那口枯井的地方。”
“不管照相还是摄录,都无法清晰的拍摄到那口井的模样吗?”沈星问。
“是的。”杨添在一旁咳嗽了两声,点头回答:“我们曾同时动用两台摄像机,三台照相机,一起拍摄,但显示出来的效果,与你现在看见的这张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这口井的周围,是不是有什么电子辐射类的信号干扰?”沈星提出疑问。
谢宗宇摇头:“我们启用专门仪器去测量过,什么都没有。实际上那个地方已经荒废很多年了,如果不是有人失踪并且报了案,我们也不会得知那个地方出现了异常。”
杨添接着道:“照片中的院子后方是一处老宅,里面全部破败,门窗都已腐烂,早就没有人居住,所以没有拍摄在这照片当中。”
“有没有搜寻过?”沈星问。
“搜了,也用虚无线探测了,什么都没有。”杨添道。
“那这枯井有没有用虚无线探测?”沈星继续问。
“当然探了,但井洞不知到底有多深,看不到任何异常反射。”杨添摇头。
沈星扭头看向谢宗宇,后者正在喝茶,神情略微的陶醉,舌头在嘴中砸出轻响。
见沈星看过来,谢宗宇提醒道:“喝茶。”
沈星用舌头碰了碰嘴唇,正好碰到刚才被烫了的地方,随即摇了摇头。
“你刚才说有人在那个地方失踪,是怎么回事儿?”
谢宗宇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件事说起来很是离奇,和之前我碰见的其他异常根本不一样,所以特意请你过来再慢慢讲述给你听。”
“请说。”沈星没有废话,目光直直的盯着谢宗宇的眼睛。
谢宗宇清了清喉头,随即开始讲述起来。
……
这口枯井位于一个叫“段宅”的废弃宅院中,地点位于平安市南郊距离市中心差不多三十公里的地方。
原本这里叫做段家村,后来搞城市公园开发建设,这一片被征收。
哪知在项目建设的过程中,当时主导项目的市政厅一把手应受贿被查处,整个项目受到连累被审计,结果不审计还好,一审计发现该项目不管是启动程序还是征地拆迁、补偿款的使用等,简直千疮百孔,到处都是问题。
随即整个项目被叫停。
过了大约十年后,该项目非但没有重新启动,反而是直接被废止,从此该地陆续有段家村的后代再次搬迁回来。
当然,这其中还有其他外地迁入的人员。
附近慢慢有了人气,一些小型的农家乐也被开发出来,平时成了城里人周末节假日休闲的地方。
后来有人看中了这片当时并没有被拆除的段家老宅,至于段家的人当初在获得拆迁款后已经不在平安市居住,据说早就搬到了其他州去,无法再联络。
当时开农家乐的人准备将这段宅改建一下,利用这宅子的老旧炒一下复古情怀,以此吸引城里人的目光。
在申请改建手续的同时,他请人查看了一下这栋建筑物的情况,看需不需要大范围修缮,或者直接推倒后按照原来的样式重建一座院子。
当时负责建筑质量勘查的,是市设计检测院的退休工程师刘德培,他在退休后闲着无事,加上与准备开农家乐的这人是亲戚,所以顺便过来帮忙。
一起来的还有刘德培十二岁的孙子刘小凯。
在刘德培检测段宅建筑质量的过程中,刘小凯被老爷子告知不得进入老宅,以防里面有东西倒塌,这个地方并不安全。
刘小凯当时还是背着书包来的,将书包放在打扫干净的石凳上,他就在院子里玩耍,并且很快就被那口枯井所吸引。
此时爷爷带着检测工具正在宅子内部工作采样,刘小凯虽然听了爷爷的话不敢到处跑动,但他闲得无聊,就抓起地上的石子,往枯井里扔。
那个时候,这枯井上方还盖了一层薄薄的石板,受到长期的风吹日晒,这石板已经从中断裂,只是还没有完全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