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对刘小凯道:“再来一次,抬起来后你往后慢慢退。”
如果把石板抬下来,确定井里有人的话,刘德培将会立刻报治安官,或者先去叫附近的居民把里面的人救上来再说。
两人再次同时用力,果然这一次这石板要轻了不少,立刻被抬起,刘小凯按照爷爷的吩咐,双手十指紧紧的扣住石板边沿,感觉有些湿滑,不怎么好抓,他知道自己要尽快将石板移开后放下,否则极有可能手滑掉落。
抬起来后,刘德培本来准备绕着井口走动,方便自己的孙子将石板抬开后放在地上。
就在此时,抬着石板往后退的刘小凯不小心踩到了井边地面的一团青苔,脚往前滑,身体后仰,手里却下意识的紧紧扣住石板边沿,生怕它掉落。
而刘德培这里忽然传来了拉扯的力量,石板拽着他往前一冲,此时他还并没有绕过井口,正面对着黑洞洞的井口处。
这个时候,刘德培其实直接将石板松手就行了,他正要这么做时,这石板中间开裂的部分忽然间直接断开,变成了两块石板。
刘德培顿时失去了重心,一声惊呼,在松开手中断裂石板的同时,整个人也往前扑倒,从井口掉了进去。
另一边往后仰的刘小凯已经摔在了地上,脑袋磕了一个包,不过他顾不得疼痛,一骨碌爬起来,惊恐万分的冲到井口往下看,里面黑漆漆的却什么也看不到。
“爷爷,爷爷,爷爷……”刘小凯六神无主,急切的眼泪直掉。
虽然爷爷摔了进去,但刚才他似乎并没有听见落地的声音,或者已经传来响动声,但自己也摔了一跤,惊慌之下并没有听见。
手机也在爷爷身上,他没有电话。
此时刘小凯想起来自己和爷爷过来时,从这里小路过去,在马路对面看见有一户农家,他当即对着井口喊道:“爷爷,你等着我,我去对面叫人救你!”
说着,一抹眼泪,准备转身去叫人。
不过就在此时,刘小凯忽然眸见那刚才压在井口的尼龙绳被拉扯了一下。
他暂时没有空理会,正要离开,却又见那绳子被急促的拉扯两下。
刘小凯一怔,走过去,跪在地上,双手轮番交替,将那绳子的一头从井里快速拉出。
那系着石块和纸条的一端很快被拉扯到身前,刘小凯立刻将纸条取下,翻转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这个比刚才的好吃,还有吗?”
……
谢宗宇停止了口述,抬起放在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热茶,似乎刚才嘴说干了。
沈星盯着他的眼睛,又转头看了看坐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杨添,这家伙将身体缩成一团,面容枯槁,不时咳嗽一声。
很快沈星收回了目光,终于抬起刚才将自己舌头烫了的热茶,这会儿茶水已经温热,他仿佛发恨似地一口将茶杯里的水全部喝光,从嘴里吐出两片茶叶。
谢宗宇又要给他茶杯中倒入刚刚烧好的开水时,沈星摆了摆手:“不要了,谢谢!”
说着,看向杨添右手按着的左肺的位置,对杨添说道:“我现在算是差不多猜到,你连左肺都没了,却还能出去办案是为什么了。”
杨添看着他,也没说话。
沈星问道:“你是不是与这井里的异常做了一场交易?”
现在看来,那井中的异常觉得掉进去的东西都很好吃,所以沈星猜测,特调组的人为了将它引出来,特意准备用食物交易的方式。
但目前结果很明显,这场交易失败了,不仅失败,杨添还白白损失了一个肾。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沈星饶有兴趣的道。
杨添喝了一口茶,先是看了谢宗宇一眼后,这才开口讲述起来。
……
当时刘小凯被那纸条上的文字惊呆了,一声尖叫后,转身就跑,什么也不顾,直到来到马路上,一边哭喊着跑到了马路对面那家农户中。
不多时,农户的主人报了治安官。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辆面包车改装的小型巡逻车赶来,从里面下来了三名治安官,两男一女。
俩男治安官一高一矮,在农户和哭哭啼啼的刘小凯的指引下,来到了那枯井的位置。
此时,那枯井的内部已经开始散发一种古怪的恶臭味,气息很难闻,站在井边一会儿就让人恶心想吐。
那女治安官很快就支持不住,直接跑到一旁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