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声戛然而止,霍文斐目光冰冷的看着梁静,冷冷一笑:“怎么了,吵到你了?!”
“你觉得呢?你明知道我神经衰弱,晚上要靠褪黑素才能入睡,你还大半夜弹钢琴?!”
“你不是神经衰弱,而是心虚,你是怕闻月来索命!”
霍文斐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里更是杀气腾腾。
梁静立刻脸色一白,声线紧绷的辩解:“你、你要我说多少次,不是我害得闻月?!
没错,我是派了人,我想教训她,可他们到的时候,闻月的别墅已经着火了!
就为了这件事,你跟我闹了一辈子,到底什么时候才罢休?!
霍文斐,我再说一次,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认错。
我梁静今天就在这发誓,如果闻月的死真跟我有关,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梁静怒吼完,转身就走,回到房间就“碰”的一声关上房门,然后嚎啕大哭。
这一幕,霍景初全都看到了。
他面如冰霜,走到书房前,看到霍文斐双眼没有焦距的抚摸着钢琴,双拳狠狠攥紧。
“小月……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不找到凶手,我没有勇气面对咱们的儿子,我怕他恨我没有替你报仇。”
说完这句话,霍文斐的头“咚”的一声撞在钢琴键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之后,他也肩膀抽动,虽然努力压抑着声音,却还是能听到他的呜咽声。
霍景初站在门口,双瞳泛红,犀利冰冷的视线落在霍文斐身上,喉咙发紧,仿佛梗着一根刺。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霍庄园就没再回清湖路的别墅,就这么在车上坐了一夜。
与此同时,霍宏聿也看着监控里那辆车,忍不住长长的哀叹一声。
楚菲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霍景初并不在。
她简单运动,洗漱之后下楼,正好看到陈妈指挥着几个人往家里抬钢琴。
她愣了下,纳闷的问:“陈妈,这钢琴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