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她敢来万岁爷这儿难道是想做好人,往岁爷床榻送女人?
沈芙冷笑,除非她疯了不成,她哪里有这么好心?
她不想做,也不愿意做。
万岁爷的恩宠是她一步一步夺回来的,哪里有拱手相让给别人的道理?
“除了肌肤之亲之外,要想解万岁爷的迷情香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沈芙转头,看向太医,眼神中暗暗带着几分凌厉。
太医瞧见沈芙的眼神,吓得心中一阵咯噔。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不敢去看沈芙的眼睛:“别的法子,有,自然也是有。”
“只是这既是中了迷情香,男欢女爱自然是最好的。”
沈贵嫔有多受宠,连着她们这些当太医的心里也是门清儿。
他们自然也是轻易不敢得罪的。
太医话锋一转,紧接着又道:“若不用男欢女爱来释放万岁爷的压力,那就只有另一种法子。”
:“只是这法子,万岁爷比较受罪。”
太医话音落下,沈芙面上立即就变得难看起来。
万岁爷可是龙体,若是但凡有一点儿不对,沈芙可是要担责的。
可若是不用这个法子,就要亲自将旁的嫔妃送到万岁爷床榻上。
沈芙一时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林安即刻开口:“沈贵嫔,您快些做决定吧。”
他看着身侧万岁爷的样子:“万岁爷这番样子,显然是撑不住了。”
“太医请说。”沈芙不敢再耽误,连忙道:“我愿意一试。”
屋外的雪一直下个不停。没一会儿那竹叶上便盖了厚厚的一层。
奴才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屋内一片寂静无声。
沈芙站在大殿中央,听着里面细碎的声响,焦急的来回踱步。
屋内,万岁爷坐在浴桶之中,殿内炉子烧的旺盛,将那一桶的雪烧的稍稍融化了些。
箫煜坐在一整桶的冰雪中。身上的衣裳早就被冰水打的湿透,浑身忍不住的冰冷。
箫煜的思绪这才稍稍回笼了几分。
“万岁爷。”沈芙站在身后,来回走了一圈,忍不住的问:“万岁爷,可好了一些?”
要想解这迷情香,必然要先让万岁爷浑身的燥热先降下来。
沈芙心中担心,却又怕万岁爷浑身的温度难以下降。她又急又担忧,自是忍不住的来来回回的走。
“沈芙。”
屏风内,箫煜显然是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坐在浴桶之中,眼眸朝着身后看去。
“沈芙,到朕这儿来。”
万岁爷的声音明显是强装镇定,沈芙站在原地,听见万岁爷的声音忍不住的心中一慌。
“万岁爷,您可好一些了。”
沈芙询问,而箫煜显然是没有耐心再听沈芙说话。
紧闭着的眼眸睁开,随后又狠狠地闭上。他叹了口气,重复道:“到朕这儿来。”
万岁爷的语气中是不容拒绝。
沈芙不敢再耽搁,轻咬着唇靠近。靠近之后才看清,万岁爷有多受罪。
这么冷的天,万岁爷就坐在浴桶中。浑身冰凉的,衣裳早就被冰水浸的湿透。
因是寒冬,人一坐在冰水之中浑身就冷的瑟瑟发抖。哪怕是强硬如万岁爷,也难以抵抗。
这副样子,的确是有够受罪的。
沈芙想到刚刚太医神色,忽然就明白了。难怪太医一直犹犹豫豫,怕是万岁爷自小到大怕是没吃过这份罪。
哪怕是提前吃了定心丸,也难掩那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与冷汗。
她收回目光,咬着唇低下头缓缓靠近:“万岁爷。”
沈芙的目光落在浴桶中,虽不知道此时万岁爷是否清醒。但她作为万岁爷的嫔妃,瞧见万岁爷受此大罪,装也得装出几分担心来。
“太医说万岁爷中了迷情香。”沈芙说到这儿,手悄悄掐着大腿,瞬间忍不住红了眼眶:“嫔妾伺候不了万岁爷,不能替万岁爷排忧。”
她咬着唇,轻轻试探着:“万岁爷可要嫔妾去让林安叫旁人过来?”
这个旁人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沈芙说出这话时,满脸试探。一双眼睛看向万岁爷,眼神中明晃晃的带着担心与不愿。
箫煜坐在浴桶中,瞥见沈芙面上的脸色,只觉得头疼欲裂。
“你当真儿想让朕和旁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