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多虑了?刑部尚书心中默念,但是这个小太监的举动,着实是奇怪了一些。
照理来说,这样一个服侍皇上起居的小太监,就算年纪那不大,也应该比谁都机灵才是。不可能不知道应该把事情告诉他们两个负责案件的官员。
当刑部尚书还在思索的时候,小太监已经开始了讲述。
说是讲诉,其实也不过就是将已经准备好的说辞背一遍而已。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奴才出门小解,在回来时突然就听见了房间内发出的一声惨叫。奴才顿时感觉到不对劲,立马推门冲了进去,结果,结果,奴才看到了一个像……像……”
等讲到这里的时候,小太监似乎是有什么忌讳一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刑部尚书一眼,欲说还休。
“有什么事情,你快说便是,本官定当秉公办案!”
刑部尚书的眉头越皱越深,面对小太监磨叽的表现,显然很是不满。
“是……”小太监又朝着刑部尚书磕了一个头,这才继续说道,“那个刺客,和离王殿下,很是相像!”
“放肆!”
宗政永宁眼见着趋势越来越朝着自己所期望的发展,适时地出声,与小太监唱起了双簧。
“皇兄乃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他又怎么可能下的了这个毒手?!”
“回王爷,奴才所言非虚,这些,都是奴才亲眼看到的啊!”
一听宗政永宁压根就不相信他说的话,小太监顿时就慌了,转过身去就朝着宗政永宁磕了好几个响头,满脸的哀戚。
“等到奴才推门进来以后,就看见同我一起服侍皇上的小内子,已经满脸是血地躺在了地上。而皇上……”
小太监闭上了眼睛,几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抱成了一团,似是再也不愿回忆当时的场景一般。
“皇上,那时就如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而那个刺客,一见奴才突然进去了,立刻就冲过来想杀了奴才灭口!好在奴才命大,碰上了正在巡逻的禁卫军大人们,这才逃过了这一劫!”
“而当你回到房内看皇上的时候,就发现,皇上已经驾崩了?”
大理寺卿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太监一眼,将他的话接了下去。
随后,他又趁着刑部尚书不注意的时候,讨好地对着宗政永宁笑了笑。
刑部尚书可没有大理寺卿的那些花花肠子,他仔细地观察着宗政永宁和小太监的神色,却发现一点异样都没有,只得勉强将内心的那阵奇怪的感受压了下去。
小太监这话,说的很有条理,让人一时半会儿好看不出有什么漏洞,但是,这机警的模样,和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他面色严肃地走到小内子的尸体边,将手探上他的脉搏,再是试了试他的体温,随后又捻起了他的一点血液,这才肯定,这个小内子,的确是刚死了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