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以后。
景菲说:“你不要老是把表姐当佣人那么使唤,我知道你们这几年一直是相依为命的状态,她一直在你身边帮忙,但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我觉得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她年纪也不小了吧,是不是该让她去好好谈个恋爱,找个男朋友,结婚生孩子?”
江韧这会心烦气躁,被盛骁那一番话,激的有点失了耐心。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个笑,径自走到桌子边上,倒了杯水喝下去。景菲一直看着他,觉得他有些古怪,感受到他似乎是有些生气。
“这么晚,你出去做什么了?”
江韧没看她,“去找周迎喝酒了。”
景菲有一瞬的心慌,她今天才刚见过周迎的。
紧跟着,江韧继续道:“不过没见着,去他会所的时候,他手下的人跟我说他不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好一阵没跟他一块喝酒了。”
他说着,侧过头看向景菲,“过两天一块去他那边玩玩?”
景菲眨了眨眼,朝着他笑道:“好啊。”
随后,景菲就没再追问他去向,甚至也没再说要住到他这里来的事儿。
现在不方便住过来,周迎是个大隐患,得先解决了才行。
……
盛骁回到袁鹿身边时,张歆已经被救出来,她喝了酒,加上身体不舒服,心灵就有些脆弱,在医院的厕所里发生这样的事儿,她觉得得很灵异,秦叔带着护士过去找人的时候,她就在里面呜呜的哭。
反倒是她的哭声令人更害怕。
盛骁见她这个样子,宽慰了两句后,让秦叔送她回家,顺便带她去吃点东西,这边就由他照顾着。
就算盛骁不说,秦叔也会主动要求把人送回去,现在还要杵在这里,那就太没有眼力劲了。
人走后,盛骁在床尾坐下,视线从她的脸上,慢慢挪至她的手上,那只被江韧握过的手,她竟然还回握了。
真不知道她这会脑袋里在想什么。
最后一瓶挂完,盛骁叫了护士过来拔针。
可能是有一点疼,拔掉的时候,袁鹿皱了皱眉,盛骁给她摁着。袁鹿这会整个人舒服了很多,她的意识逐渐恢复,感觉到冷,只有手上是热的,好像是被人抓着,暖烘烘的。
但不足以抵挡寒意,终于,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是模糊的,慢慢的清晰起来,看到盛骁,她还是有点惊讶的,她还惊讶于自己竟然在医院。
她躺着没动,身子还很乏力,不太想动,“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喝那么多?”
“赔罪不就该有这个准备么?我本来就打算好了今天要喝吐的,倒是没想到我能喝进医院。”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会才察觉到另一只手还在他的掌心中,她余光睇了一眼,看到他手指捏着她扎针的位置,突然一瞬,她心里狠狠酸了一下,而后涌上一阵阵的暖。
再然后便是不好意思,她假装无意识的抽出自己的手,用两只手压住眼睛。
盛骁也没有强行握住,所以她抽离的很顺利。
“头疼。晕乎乎的。”
“回家吧,这里冷。”盛骁没有给予什么宽慰的话,“自己能走么?”
她撑起身子,点头,“能的。”
她弯身穿好鞋子,刚一起身,就又坐了回去,吐了下舌头,说;“好像不能,你扶扶我吧。”
她伸出手,主动求助。
盛骁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拎起来,她确实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走出医院,袁鹿开玩笑说:“你说这会会不会有狗仔队拍照?这照片要是发到网上,肯定变成实锤了。”
“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景菲的手笔。”她自顾自的说。
“放心,掀不起水花。”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让它掀起水花,一开始我就知道,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袁鹿胃里还有点不舒服,说了两句话,走了几步路,就又难受上了,天旋地转的。
她说:“表哥,我能闭着眼么?”
“闭着吧。”
“谢谢。”她顺势闭上了眼,可还是难受的想要吐。
走到一半,她蹲下来,跑到花坛边上干呕了一阵,什么也没吐出来,早就吐完了。
盛骁拍拍她的背脊,侧过身,拿背对着她,说:“我背你吧。”
袁鹿赶紧摇摇手,不过盛骁没看见,她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突然没说出来,瞧着他宽阔的背脊,突然就想放肆一下,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