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
“让她觉得我是狐狸精。”
“难道你不是?”
“你才是。”
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没有营养的话,袁鹿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一块下楼,梁云月已经在餐厅坐着,而且给他们也准备了早餐。
她坐在主位上,坐姿端正,吃着三明治,手边放着手机,正在看新闻。
两人坐下,佣人就把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
梁云月余光瞥他们一眼,“早啊。”
袁鹿应了一声,盛骁没反应。
吃完早餐,袁鹿先走,盛骁让司机送她,把人送到门口,才折回来。
梁云月仍坐在餐桌上,三明治只吃了一半,她喝了口咖啡。
盛骁坐回位置,“我原本不想跟你谈这事儿,你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就是把我爸逐出董事局,我都不会吭一声。但你现在搞到袁鹿的头上,我觉得我还是要跟你表明一下态度。”
梁云月不动声色,听他往下说。
“随你怎么搞,但你要是触及底线,我会反击。”
梁云月端着咖啡杯,哼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盛骁吃完早餐就走了。
梁云月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态,没有强烈的反对,没有苦口婆心的劝说,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
江韧从樾城回来,虽在家休养,但每天孟正都会拿文件过来叫他处理,该做的事儿一样都没少做。
结婚的日子定下来,就在劳动节,时间还挺紧,景菲找了相熟的婚庆,要订婚纱,订戒指,订场地,事情繁多。
田依娴在他从樾城回来的第二天就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吃饭,他给拒了。眼下他的情绪不太稳定,见着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免得着了道,不如暂时不见。
反正现在着急的也是他们,不是他。
然而,田依娴直接找上了门。
她在客厅里等了两个小时,江韧才慢悠悠的从书房出来,“程夫人,找我什么事儿啊?”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拿了准备好的茶,喝了一口。
田依娴看着他,并没有立刻说话,她的眼神里透着轻蔑,仔仔细细的将他打量了一番,而后啧啧有声,说:“看来你妈死了,你还挺开心的。”
他垂着眼,神色冷冷,“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爸爸小老婆,算是你小妈,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自是要来关心关心。主要我是怕你受刺激,隐藏的精神病发作,到时候没人管你,我这个当小妈的,还是要管管你的。毕竟当初你爸爸对我还挺好,出了事儿,就担心我跟我儿子会受到牵连。”
她眉眼带着笑,“哦对了,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把所有的钱都给我么?”
江韧没说话,额头有根筋突突的跳。
她笑说:“那天晚上啊,你爸握着我的手说,幸好这辈子遇到了我,要是没有我,他的人生就是个惨剧。他说他一定会保护我们母子,其实我没想着要全部的钱,我不贪心,是你爸爸非要给我,他说:江韧跟他妈妈一样,有精神病的,到时候受刺激发了病,那些个要债的能拿一个精神病怎么样?可你们就不同了,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你们的存在,那你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不能看着你们受苦。他握着我的手,特别认真的说:依娴,在我心里啊,你和小笠才是我的妻子和儿子,家里那两个疯子我是没办法,我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过没名没分的日子,这些钱你该拿着,你拿着这些钱,离开这里,将来找个好人嫁了,我不会怪你,我只想你和儿子能够幸福快乐。”
她的话,句句刺在他的点上。
江韧握着杯子的手极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田依娴:“你爸爸其实很细心的,小笠出生的时候,他没在我身边,为此他很难过,为了补偿,他给我买了套房子,还买了车。孩子出生以后,只要他有时间,就会亲自照顾,换尿片,喂奶,洗澡,比我还熟练。小笠每一次的成长他都没有缺席,第一次会走,第一次叫爸爸,他都拿dv录下来,还亲自做了成长手册。每一年的生日,他也都牢记于心,比我这个当妈的还要上心。”
“他真是个好爸爸,也真的很爱很爱小笠。每年的生日礼物,都不重样。”她叹气,“他以前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应悦兰还不死,她要是死了,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把我们接回家。把你送去孤儿院……”
话未完,江韧狠狠砸了手里的茶杯,由着太过用力,茶杯的碎片飞起,划过他的脸颊,靠近眼睛的位置。
下一秒,他倏地上前,一把掐住了田依娴的脖子,“想死是么?”
田依娴说不出话,他手劲极大,几乎要掐断她的脖子。
她紧咬着牙关,从身后拿了刀子出来,一下扎进了自己的小腹,她控制了力,并没有扎的太深。
这时,外面有人在闹,孟正推门进来时,就瞧见江韧站在沙发边上,冷眼盯着躺在沙发上晕厥过去的田依娴。
跟着孟正进来的还有程江笠。
看到这一幕,他一愣,随即冲过去,一拳头打向了江韧,却被他一下扣住了手腕,想到刚才田依娴说的那些话,他红了眼,一时难以控制,两拳头下去,程江笠就被打蒙了。
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巡捕来的刚刚好,几乎是跟着程江笠一道进来的。
看来是串通好了,母子两准备把他塑造成一个疯子。
江韧没反抗,跟着巡捕去了巡捕局。
原本这个时候,会有关于江韧母亲杀人的消息传出去,不过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