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字母了,想来是定制的。
袁鹿看了一眼,确实挺好看,不过钻石闪的厉害,平日里不好戴出去。
“眼睛闪瞎了。”
盛骁拍了下她的头,而后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说:“提前庆祝你公演成功,我怕到时候我没法第一时间送给你,就提前送了。”
“你是不是不能来看我演出?”她拉了下他的领带。
“来,但可能看不了全场。”
“没关系,有五次机会,你总有一次能来吧。你得给我拍视频,这是作业。”
“知道了。”
……
一周的时间,景氏内外都乱,好几个高层都离开。
景祥天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身边不似以前那般,时时跟着舔狗。
墙倒众人推,如今他景祥天到成了出头鸟,网络上被官媒点名批评,各种爆料公司内部不可告人的秘密。
跟银行关系紧张,各项目都受到了影响。
香烟夹在指间,长久没动,结了长长一段烟灰,快要烧完。
这时,内线电话响起,他回神,伸手摁下。
秘书说:“景总,盛总来了,您见么?”
“让他进来!”
他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一股火气冲上头顶。
片刻,秘书带着人进来便出去,把门关好。
盛骁走到偌大的办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避闪。面上的表情,一如曾经,谦逊且温和,“听闻景伯伯这几天过的很艰难。”
景祥天咬着牙,嘴角勾了一下,说:“怎么?你是来雪中送炭,还是来看我笑话?”
“自是雪中送炭,我说过,我做事从不赶尽杀绝,都这种时候了,怎么可能专程过看您的笑话。”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盛骁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他的话,“这些天景氏的股价持续下跌,手里拿着景氏股票的,都想着抛出去。您之前跟关叔叔打对台的时候,跟黄叔叔拿手里的干股借钱,可现在他手里的干股贬值,他催着您还钱,我知道您现在手头没那么多钱,大部分资金都砸在了排污工程上,因为公司吃紧,您拿了私人户头上的钱接手了新技术研发项目,所以您现在没钱还他。我仔细一想,以前生意场上,景伯伯您也帮过我不少,我这人知恩图报,就立刻拿钱替你还了黄叔叔的债。”
景祥天瞪圆了眼,猛地站了起来,“你!”
他一下捂住胸口,脸色发青,“你!你想吞了景氏!”
盛骁仍坐在椅子上,“不是想,现在景氏已经是我的了,往前公司名字前头要加融盛两个。”
景祥天:“我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来弄死我!”
盛骁起身,“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思来想去,这游戏规则,不能由你来制定,不利于北城经济发展,我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景祥天起的拿起了烟灰缸,罩着他的头砸过去,盛骁及时偏头躲过。
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而后浅浅笑了笑,“这个办公室,您没几天可坐了,您好好坐。我就是过来通知你一声,往后啊,就是我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您好好养老吧。”
他说完,敲了敲桌子,就走了。
景祥天:“你不可能得逞的,绝不可能!我景祥天不可能倒,不可能!”
办公室的门关上,景祥天喊的太用力,眼前一暗,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上,大口喘气,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呼吸有些困难。他捂着胸口,从抽屉里拿了药,吞下去,慢慢的平复下来。
秘书进来,“景总,盛总说……”
“滚出去!”景祥天扬手扫落了桌上的东西,秘书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
景祥天逐渐平复下来,给杨典打了电话,叫他上来商量对策。
只是这个电话没有打通,他又把秘书叫进来,让她下去叫杨典,又问她景颐有没有消息。
秘书摇头,“已经报了警,江总在那边等消息。”
景祥天皱了皱眉,“知道了,去叫人吧。”
他等了好一会,秘书才回来,可杨典没来,“杨副总不在,他的助理说他今天请假了。”
“公司这种情况,他还请假?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景祥天摆手,秘书出去。
他在办公室里枯坐了一个小时,起身离开,准备去一趟杨典的家里。
老司机给他开了多年车,瞧着他面色不好,说:“景总,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您脸色瞧着不对劲。”
“不用,我好得很。”
他沉着脸,瞧着心情不好,老司机也就没再多言,只是有些担心。
到了杨典家里,也没有人。
景祥天在家门前站了许久,才转身出来,老司机轻声宽慰,“可能是有事儿呢,杨副总跟了你那么久,一直是忠心耿耿,一定是在想对策,解决眼下的危机。”
景祥天没说话,只是默默的上车,也不说接下去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