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片静寂,江韧仍举着手机,吐出一口烟,淡淡道:“晚安。”
……
深夜,袁鹿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有人砸门,她本就不怎么睡得着,喝了一瓶红酒也不怎么顶用。这一砸,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酒劲上来觉得头疼,胃里也不是很舒服。
门还在急促的敲,袁鹿过去开门,盛骁站在门口,身上有酒气,他一只手扶着门框,衣服领口染着点血迹,他嘴角扯了下,说:“你睡了?”
袁鹿没答。
盛骁说:“你是不是在想着跟我分手?”
“看来是你想,既然你想了,那就分吧。”
他眉头一动,“什么?”
“你都听得清楚,就不必我再说一遍。”
他哼笑一声,“我就是想让你再说一遍,好好想清楚了再说,我怕你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她嘴硬,心里却是不舒服的,她别开头,没去看他。
沉默片刻,盛骁压下心底的火气,说:“那我走了。”
“再见。”
他转身,她看了一眼,咬着牙关门。
可门将要关上,他的手便握住了门框,差一点夹住他的手,所幸袁鹿反应还有些快,立刻稳住,下一秒,那人就挤进来,把她摁在墙上亲。
恶狠狠的咬她的嘴唇,似惩罚一般,“你心肠这么硬?还是只对我这么硬?”
她曾经对江韧那么执着,那么的有耐心,不说江韧,且说余诺,都十分有耐心。
到了他这里,心肠又硬又狠的!
袁鹿:“你不是要走?”
“嗬。”他又狠狠咬她一口,“没完了?”
袁鹿嘶了一声,随即,他抱住她,手掌压在她的后脑勺上,说:“赛车的事儿,确实我有私心。说来多巧,那人很像我死掉的兄弟,他们让我想到了以前。”
袁鹿没说话,对于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所以无法评价什么。
既然是死去的朋友,那大概是怀念吧。
他的人生一定很精彩。
袁鹿觉得累,大半夜,她头晕身子疲乏,她已经不想知道什么了,也没有再生气,“那你以后要怀念过去的时候,先提醒我一下,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不必在这种情形下怀旧。”
盛骁没应声,有些事儿他无法说出口。
这一夜,两人睡下。
第二天,袁鹿跟着盛骁回去,没跟大部队走。
她没再见到江韧,吃早餐的时候,她看到盛骁手指骨节上的伤口,在她记忆力他没打架,可这伤口哪儿来的?还有他衣服上的点点血迹,大概是昨天他出去后做了什么。
不过他没说,袁鹿也没问。
回到北城,跟盛骁说想去横店给卓彦馨探班。
他给安排好了私人飞机,还有到了杭城之后的人事安排,在机场陪她等,等她登机后,才回公司。
一天的休息,堆积的工作不少。
李特助告知他,景祥天醒了,不过被江韧控住,随便不能见。
盛骁对此倒是并不怎么担忧,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景祥天的为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不会那么容易给江韧,但不排除江韧用非常手段去得到。
沈蕴庭和傅芝毓的婚期定下来,就订在年底。
原本傅家一直拖着,婚期久久定不下来,自打这盛骁宣布成为景氏和融盛最高决策人后,沈蕴庭的公司股价随之攀升,他连着公开了三四个合作项目,所谓一荣俱荣的道理。
傅家便主动要求订下婚期,傅芝毓的母亲找了算命师傅订好了日子,就在年底,元旦左右。
回到公司,沈蕴庭正好在,他过来找他吃午饭,本以为人不在要走,正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