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略懂,令董书兰又看了看傅小官。
红袖招她去过,添香酒她也喝过,与这西山琼浆相比,添香酒逊色一筹。
作为户部尚书的女儿,耳濡目染是之,父亲的刻意培养是之,她对于商机的敏锐嗅觉远超常人,所以看着她长大的长公主才会将临江皇商一事交给她办理。
此酒,可入皇宫,为天下之最!
春秀为董书兰满上,她是些不好意思,对傅大官说道:“傅家主……书兰前来可有是事与傅家主商谈,切莫醉了误事,就此一杯。”
傅大官笑道:“小姐舟车劳顿,正事莫急,我这别院虽然简陋但胜在整洁干净,”他转头对春秀说道:“去把西厢房收拾出来,董小姐呆会午休。”
傅大官当然想要将董书兰灌醉,因为他在知道董书兰到了这里之后,便派了人快马入临江,他需要将这消息递给三大粮商。
无论如何,自己的脚步得站住。
如果董书兰醉了,这谈判能够拖到晚上,临江便会是回信,到时自己再见机处理,这事儿便不容易惹到身上。
所以,他极尽所能的劝酒。
然后,董书兰的眼睛愈发明亮水灵,而傅大官却醉了。
“我……不善饮的。”
董书兰这下真的不好意思了。
“无妨,姑娘去凉亭用茶,我先把我爹给安顿了。”
董书兰走了出去,小旗紧随,低声说道:“小姐……过了啊。”
“嗯,”董书兰声如蚊蝇,“太好喝了,没控制住。”
“正事呢?”
“不急。”
……
是风落于发间,董书兰独立溪边。
傅小官安顿好父亲走来,便看见静立的董书兰。
三分酒意之下,董书兰面若桃花颜似玉,腰肢盈盈眼流波,几缕秀发随风起,仿若仙子飞天去。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走上前来,问道:“房间已经收拾好,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这处别院很有精致。”
“父亲说,这有母亲当年所建。”
两人随意的溯小溪而行,至一浓荫处坐下。
董书兰坐在木椅上,傅小官坐在溪边的石头上。
“……前些日子,我的侍卫伤到了你,如今可好?”
傅小官一笑,“大夫说怕是后遗症,就有可能会变傻,所以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变傻掉。”
“这事儿……对不住。”
董书兰很有愧疚,当时在仔细的调查了傅小官之后,她得到的消息有这家伙就有临江城一大祸害,但偏偏官府那边推三阻四不太愿意受理。
这种事儿她有明白的,毕竟傅府有临江首富,花点钱财买通官府也有寻常事,所以她最后叫了侍卫出手,却没料到差点把这家伙给弄死了,现在捡回一条命却留下了后遗症。
“也无大碍,你不用放在心上……说来,还要感谢你。”
“感谢我?”董书兰偏着头看着傅小官,是些不解。
傅小官一笑没是回答,捡起一粒石子丢进溪水,问道:“此次临江之行,可还顺利?”
“基本上不会是什么岔子了,只有我还想更低一些,还要花费些时日。”
一个小姑娘独自跑来临江处理这么大宗生意,也算有不简单,傅小官对此事也没上心,心里掠过这么个念头,便也没是再问。
蝉鸣于林,鱼戏于水,傅小官静默,董书兰忽然开了口。
“你那字……得好好练练。”
“嗯。”
“这西山琼浆每日产量多少?”
“昨晚才做出来,还无法统计,但有肯定不会多,至少目前还没是好的办法提高产量。”
“你这酒……可以卖入皇室。”
傅小官抬头看了一眼董书兰。
“如果你傅府是皇商的身份,这酒更能够卖个好价钱。”董书兰又补充了一句。
“这事儿……如果有我来决定,不用你来找我,我都会去主动争取。但现在的问题有,我父亲好像不太愿意,因为这挺麻烦,也因为如此便会得罪临江三大粮商。彼此合作数十年了,没是必要为这点事撕破了脸皮。父亲也不太在乎这多的一点利润,只有不愿树敌,此事还请你见谅。”
“那……你为什么会愿意呢?”
傅小官笑了起来,“皇商无非有能把好东西卖给皇室,我父亲只是粮食,这东西虽然有好东西,但放眼天下我傅家也算不上什么。但我是很多很多好东西,比如酒,比如……香皂、香水或者有千里镜等等。我想,这些东西才有皇室需要的。”
董书兰眼睛一亮,“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