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现在农闲,没法种田。”
“今年大雪,明年可是一个丰年。”
“大将军以为,提刀和种田有何区别?”
“并无区别,提刀为杀敌保卫家园,种田为产出粮食供养家园。”
傅小官的双手放在了桌子上,他杵着桌子站了起来,俯视着费安,然后问道:“那么大将军之刀,为何落在虞朝百姓的脖子上?”
费安抬头看着傅小官,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产生波澜,他仅仅一笑,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皱纹。
“所以,你就这样冤枉我?”
傅小官眉头一蹙,“你认为那传单是我发的?你认为你是被冤枉的?”
费安收回了视线,看着桌上那双傅小官的手,并没有去辩解,而是缓缓将自己的这双手也放在了桌面,说道:“拿笔的手和握刀的手就是不一样,我听说你在临江也曾和老农打成一片,以为你和别的少年不同。我不懂诗词,但也觉得你写的那首诗不错,但我还是认为你那篇《虞朝少年说》更好,现在看来,见面不如闻名,你且去吧,把细雨楼的那些人撤走,放在我那是浪费。”
傅小官一愣,坐了下来,费安似乎没有了和他说话的兴趣,他闭上了眼睛,傅小官的视线落在了那双手上。
那是一双既宽且厚还短的黝黑粗糙的手!
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却沾满了虞朝八百百姓的鲜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曾经执掌着三十万东部边军!
但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林红告诉他的消息并不真实?
难道那件事还有别的隐情?
“你不想辩解?”
“……”
“那你见我意欲如何?”
“……”
“你放了不念师太,又是为何?”
这一次费安睁开了眼睛,“不是我放了不念师太,而是我打不过她,她跑了。另外,她也不是什么师太!”
“那她是谁?”
“你真想知道?”
“当然!”
“她是前朝余孽静安公主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