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耳朵,想看看周围人的反应。
结果那些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小声聊天看风景。
这,不应该啊。
儿子喊叫得这么大声,他们都快有些受不了了,这些人为什么没反应?
他们这么想着,就感觉耳边儿子的哭闹像是又被重新放大了数倍。
他们觉得太阳穴都开始噗噗地痛,连带着耳膜都有种要被震掉的感觉。
两夫妻这回是真的受不住了,开始各种威逼利诱地哄着孩子安静下来。
再不安静下来,他们会死的!
于是半个小时后,一直尖锐哭泣的孩子终于在两夫妻的连哄带骗下,安静地看起了动画片。
看着那边恢复安静的孩子和彻底蔫了的两夫妻,关礼礼淡定地撤回自己的改良版静音符。
看,自家的娃,真心想哄还是能哄得住的嘛。
高铁抵达京市时时间尚早。
京市位处北边,入冬比海市更早,海市人不常见到的雪,京市这边已经下了不止一轮。
关礼礼一行人在孙师长带领下走出车厢时便感受到两边刮来的北风。
拉着行李箱正要离开站台,就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
“你是关礼礼吧?”
关礼礼扭头,看到男生的第一眼,她便猜到了,这人就是刚才在车厢里指使柳仙将人绊倒的人。
他看着不过十八九的样子,脸颊瘦长,瞧着还有些病瘦的苍白,偏偏那双眼睛看人时透着几分桀骜。
这倒不是最让人意外的,最让关礼礼忍不住意外的是,他周身缠绕着好几种颜色的气,显然,他供奉着不止一位仙家。
见关礼礼看向他,他便自顾自笑了两声,
“我看过你的节目,你是个有本事的,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你是谁?”关礼礼问。
“温长越,也是北市道教学院这次参加学院大比的学生。”
谢云里几人就在边上,自然听到这边的动静,听到男生的话,视线忍不住在对方身上仔细打量过。
温长越也顺势看向几人,
“我也知道你们。
谢云里谢师哥,本来是正统谢家家传继承人,却被个旁支的女人挤兑得只能逃跑。”
谢云里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就见他又转向旁边屠星竹,
“你是屠星竹,那个为了几个钱被骗去缅北差点回不来风水师。”
屠星竹:……
好没礼貌的人!
要你说?!
“你们是……算了,我不说女人。”
温长越视线从鹿南星和另一个师姐身上扫过,便不以为意地收了回来,直把鹿南星和师姐气得脸都红了。
又见他重新看向关礼礼,
“你的搭档看着都有些弱啊。”
在场所有人:……
饶是板正如谢云里,也第一次有了想要教训人的冲动。
他保证,他只动拳头,不用符。
还是一旁的两个师长及时把人拦住。
“算了算了,都是参加大比的学生,比赛前起冲突不好看。”
这边正哄着自家学生,就见那温长越仿佛看不懂众人的脸色一般,又自顾自对关礼礼道,
“虽然我们可能会在学院大比上对上,但比起做对手,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做搭档,你要不要考虑这次比赛结束后转来我们北市道教学院?”
两位师长:……
动手吧,老师们会当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