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杞尴尬地站在原地,看向许知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北安,我好饿,你能不能去给我买一些糖炒栗子。”
“要城南树下街区那家的,你亲自去,你叫别人去,我怕他们买错地方。”
许知画轻轻地拽住陆北安的衣袖,软软地拉了两下。
陆北安垂眸看向许知画,她此刻苍白的小脸上写满无辜,着实让人不忍心拒绝。
他想起以前许知画还在扮演傻子时,总是喜欢拉着他的衣袖,招人心怜地叫他小哥哥。
还是那时候的傻丫头最乖了,眼里只有小哥哥,没有其他人。
“北安,我饿。”
许知画撇撇唇,又拉了拉陆北安的衣袖。
陆北安眸中不自觉地涌上浓浓的宠溺和怜爱:“好,我去买。”
“你乖乖的。”
他头也不回地控制轮椅出去了。
白杞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北安远去的背影。
城南树下街区,离这家医院起码一个小时车程,来回就是两个小时。
也亏得陆北安不嫌麻烦。
“老大,你御夫有方啊,有时间教教我们?”
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笑看着许知画。
许知画好笑:“你也要御夫?”
“别贫了,今天你能及时给我发消息,等于救了我和北安的性命,你这份救命之恩,我记在心里。”
她有些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感激地拍了拍白杞的肩膀。
白杞只是轻笑:“要这么说,你已经救我几条命了。”
他将怀中一份薄薄的单子递给许知画。
“这是许梦雨的验伤报告单,虽然她身上多处地方被殴打,但是都不伤及骨骼和筋脉,与其说被人虐待,倒比较像有人拿稳了力度下的手。”
“还有她脸上那道伤疤,我的朋友也已经仔细检查过,从伤势的走向和深浅来看,更向她自己用玻璃、瓷片之类的碎片划的。”
许知画接过验伤报告,一双眸子渐渐变得清晰明了。
“难怪我之前在病房追问她的时候,她那样语无伦次。”她喃喃道。
当时她原本只是试探自己心中的猜测,可许梦雨那样的反应,倒是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或许许梦雨根本没有被人带走虐待,这一切都是她为了栽赃自己和北安,故意设的局。
“而且,后来我又查了,知道当时刺激许梦雨的是你和陆北安,你追问许梦雨的时候她是装晕,因为我去她病房的路上,在电梯碰见了她。”
白杞继续道,将在电梯的所见所闻、到后来等许梦雨一走,就马上给许知画发信息的事情,和她陈述了一遍。
许知画边听着,眉心不由得慢慢拧紧。
她眸中光线晦暗交杂,一时间神色难辨。
“你是说,当时许梦雨在和别人打电话?而陆北安车上那个定时炸。弹,是和许梦雨通话的那个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