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都完了!
陆北安高高举起匕首,正对着白若瑄的背部,扎了下去,随后按着许知画被划伤的痕迹,整整十一刀,一刀不落地,全部割在了白若瑄身上。
他雪白的衣袖被血染透,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白若瑄哭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竟晕了过去,客厅中雪白的地毯上,已经被鲜血全部浸染成红色。
直到十一刀划满,又割下她的右手食指,陆北安才丢了手中的匕首。
他站起身来,俊逸冰冷的脸上,还沾染着两点血色。
那双狭长的眸子,没有一点温度,从白若瑄的身上,转移到白振远身上。
陆北安只狠戾地扯了下唇:
“你不教育好你的孩子,自然有人帮你教育。”
“要怪,就怪你太纵容她。”
白振远早就已经心疼坏了,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陆北安伤成这样,之前心中对陆氏集团和司霆的畏惧,此刻全部化成了恨意。
他恨陆北安和司霆斤斤计较,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道理!
可如今白若瑄命在旦夕,他也不敢再过多计较,急忙扑上来,哭着将已经痛晕过去的白若瑄,抱着送往医院。
白振远带着白若瑄一走,整个偌大的白家客厅,就只剩下司霆和陆北安带来的人,还有早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越目。
“司令,咱们现在就走吗?”栎十请示地看向一边的司霆。
该算的账已经算完了,他们再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司霆站起来,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嗯。”他粗犷的嗓音随意道。
军人向来是分得清楚的,一分一毫也不会少要,一分一毫也不会多要。
他一走,之前跟在他身后的那支整齐的便衣军队,也迅速整齐地迈开步伐,跟着司霆往外走去。
军队走出来的气势,俨然叫人望而起敬。
陆北安目送着司霆和他的便衣军队离开,脸上的敬畏之情渐渐消散,却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他看向正打算离开的越目。
越目起身,往客厅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后察觉到陆北安犀利的目光,又停下脚步来。
“我可没有插手白若瑄的事情,已经让她任由你们处置了。”
“你和许知画,也该把鹿林和陈莫远还给我了吧?”
陆北安脸色冷沉,想起许知画上午在去医院之前,给自己发送的那条信息。
她在信息里面说,陈莫远是越目的大徒弟,而鹿林,则是越目的私生子。
正是因为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刚刚陆北安才会用鹿林来威胁越目。
如今又见越目对鹿林这样上心,他更相信鹿林就是越目私生子这件事。
“你老奸巨猾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倒是天真了?”陆北安冷嗤一声,挥挥手,他带来的人应声而动,迅速将越目离开的道路堵得严丝合缝。
越目身形一僵,瞪向陆北安。
不是他天真了,是如今陆北安手中抓着鹿林,他着实是没有任何办法。
白若瑄这死丫头,若不是她一直瞒着鹿林根本没有被陈莫远救出来、陈莫远也被捉住了的重要信息,现在自己也不会这么被动。
说到底,这也是他刚刚对白若瑄见死不救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这小子,还真是狠。”
“不过你也知道我老奸巨猾多年,我既然敢来,自然给自己留了退路。”越目索性不着急了,回到沙发上坐下。
“说说吧,你和许知画的目的是什么?”
他语速慢悠悠道。
陆北安收了收下颌,冷视着有恃无恐的越目,不屑挑眉:
“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