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正在排查崖城那个旧码头涉及到的航线吧?”
“你们还是很聪明的,当初我父亲的人,的确是抱着孩子从那里离开的。不过这样一条一条航线地排查,你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呀?”
“直接带人去云国的鹤城吧,他带着孩子,就在那里呢。”
陆北安仔细阅览着笔记本上的资料,从孩子失踪那天开始,一直到今天,鹿林对自己和知画的行踪清清楚楚,而且全部记录清晰。
“你倒是用心,对我们一家,可花了不少心思。”
陆北安极危险地轻哼了声,直起腰身来。
他和知画竟然被人跟踪观察了,况且,以他和知画的警觉性,竟没有发觉。
可见,鹿林城府之深啊。
鹿林往旁边的沙发上一躺,“毕竟是我父亲带走了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动向我自然要清楚。”
“否则陆总和许知画要是想收拾我们家,还不如易如反掌?”
“我也不求别的,你们要报夺女之仇,找我爸爸就行,可别来找我算账就行了。“
陆北安走到床边,抱起腰带已经被扯下来的许知画,心疼地替许知画捋顺了她凌乱的刘海,再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孩子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以后再敢碰知画一下,我剁掉你的手。”
鹿林歪着脖子,冷眼看着陆北安和许知画离开的背影,眼神不屑。
他以后不仅要碰许知画,还要睡了她。
就像曾经雇佣他的白氏集团,如今也要被自己名下的公司取代一般,许知画,总有一天也要被他降服。
陆北安抱着许知画回到叶家,叫了医生过来看了,又给白杞打了电话询问,这才确定下来,许知画大概是精神上受到刺激,再次晕倒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陆北安让管家送走了医生,自己则坐在一边守护着许知画。
夜色越来越深,陆北安关了卧室中所有的主灯光,只留下一盏睡眠灯。
他一只手握着许知画的手,一手撑着自己的头,稍作休憩。
只过了两个小时左右,陆北安握着的那只手轻轻地从他手中抽了出去,陆北安眉头微蹙,意识没有丝毫停顿地,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床上,床上却已经没了许知画的身影。
“知画!”
陆北安轻呼一声,起身就要追,却在转身后就看见了许知画,许知画手中端着一个水杯,脸色还有些泛白,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怎么,怕我跑了?”许知画淡定地啜了口杯子中的水,将杯子放回床头柜上。
陆北安神色晦暗地盯着许知画,眼中是浓浓的心疼和愧疚。
“不是,我。。。。。”
许知画轻嗤了声,揉着还有些胀痛的脑袋,在大床上坐下,冷睨着陆北安。
“不是?”
“你给我打药迷晕我,囚禁我。陆北安,我信任你,不是让你算计我!”
“如果不是我去找了鹿林,孩子早就不见了的事情,你们还想瞒着我多久?!”
“我才是孩子的母亲,我才是!你们有什么资格瞒着我,有什么资格不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