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刚给她拧开水瓶放下,闻言眸光在她略有些紧张的脸上觑过。
“你有什么安排?”
此刻他已经不对这个吃里扒外的抱希望,只想看看她还能编出来什么理由把他支开。
简欢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娄枭收进眼底,她纠结了一会儿,咬住下唇,下定决心一般道,“如果你下午没事,能不能跟我去一趟宫天河的监狱啊?”
娄枭目光微顿,“宫天河的监狱?”
“是
接着简欢把宫偃昨天给她名片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末了低着头道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但是我…我怕你不同意我去,再加上昨晚腾不出来嘴,就那个,现在才说
说完她仰起脸眼巴巴的看他,“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打赌的赌约,认真的取舍,最后递出了自己的一颗真心,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他。
在这一刻,他忽然了解她昨晚的那句话。
‘我爱你,但是我也挺怕你的……’
呵,原来是这个意思。
其实不只是这次,还有盛东影那回。
他把她的反应当成了一次无足轻重的打赌,他只是个看客,看着她在其中泥足深陷,挣扎绝望……
忆起宫灵那句,‘她不会明白什么叫运筹帷幄,只会因为她同伴棋子的牺牲作闹崩溃……’
她的确不知道,她看不到上面操控她的人,只以为身边棋子的伤亡都是因为她。
深陷其中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哪怕被当成了赌约愚弄,她还是一直背负着给他下毒的愧疚。
完全没想过,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简欢分外不安,她以为娄枭是动气了,身体往后缩了缩。
“你很生气是不是……”
娄枭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眸光微动,抬手托起她侧脸,“不生气,先吃饭
简欢本就忐忑着,这会儿见他忽然好情人似的温情,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这反常的反应比生气还叫她害怕,生怕他还有什么后手。
脸在他掌心蹭蹭,“二爷,我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了,我其实昨天就该告诉你的,对不起
她越是道歉,娄枭就越是觉得她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吃饭都要看着主人的脸色。
心下微沉,“你总叫我二爷做什么?”
“啊?”
话题转的太快,简欢反应了一下,她有些莫名,“我不是一直叫你二爷吗?再说他们不都这么叫吗?”
娄枭眉眼滑过不耐,“你是他们吗?”
明明他语气有点冲,但听到简欢耳朵里还怪好听的,扭扭捏捏的“哦”了一声。
“那,我叫你什么嘛
娄枭看她那明知故问的样,手上一拽,人就到了他跟前。
一低头就能吻到的距离,撩拨至极。
“这都不知道?怎么当我老婆的
领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每次听他叫老婆她都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心悸的不行。
活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最心爱的玩具,小心翼翼的守着,总怕只是一场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