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霈心情燥郁,但偏偏还有人来火上浇油。
当炮灰当得如此殷勤。
他母亲宋贞韵带着裴妮过来的,裴妮不敢耽搁啊,就怕夜长梦多,跑到墨太面前又哭了一通。
宋贞韵正好也为自己儿子的婚姻大事犯愁,所以就带裴妮过来了。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就赶紧把人娶了,免得让我在外面难做人,到时候人家都说我墨家仗势欺人。”
墨云霈修长的手指里夹了根雪茄,听他妈这么说,摁灭了燃着的雪茄,目光阴鸷地看了裴妮一眼。
“那天早上,你在我的床头柜上留下了什么?”
裴妮顿时慌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连卧室都没能进得去,又怎么可能留东西在他床头柜上?
难道是有别的女人吗?
那天早上好像是看到颜冉那个贱人天还没亮就跑出别墅,难道被颜冉捷足先登了吗?
她迅速地脑内风暴,想着一个女人被墨三爷睡了之后,大概会留什么东西下来。
肯定是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她好像看到颜冉右手小指有一枚细细的戒指。
对,肯定是那枚戒指,那个女人就是欲擒故纵,想勾引三爷,肯定会留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一枚尾戒。”她小心翼翼说道。
顾北翻了个白眼,裴小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非要作死,三爷也是你能碰瓷染指的吗?
墨云霈低笑一声,“一枚尾戒?你确定?”
裴妮坚定:“是的,就是一枚尾戒。”
墨云霈看向他母亲:“那天晚上的人,不是她,裴小姐赖我污她清白,在京都名流圈中伤我的名誉,我怎么对付裴家,都是应该的吧。”
裴妮脸色惨白,面如死灰。
宋贞韵不解:“什么……不是她?”
墨云霈冷冷道:“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了,顾北,送夫人出去。”
宋贞韵皱眉看了裴妮一眼,“你确定不是她?”
墨云霈周身笼着寒气:“确定不是她,床头留下的东西,不是什么尾戒。”
宋贞韵怒火中烧:“裴妮,既然我们云霈和你没发生什么,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现在京都名流圈里不少人都以为我们云霈和你有什么,你究竟怎么回事?”
裴妮吓得胆寒。
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当晚留宿墨三爷房中的人会留下东西。
更让她死都想不到的是,颜冉留下的是钱,而且是一百三十八块钱。
墨云霈冷冷道:“顾北,送夫人出去。”
大宅里只剩下墨云霈和他的私人特助江淮以及被吓破胆的裴妮。
江淮给墨云霈倒了一杯威士忌。
墨云霈抿了口酒。
江淮冷冷道:“裴小姐连我们三爷都敢诓骗,是不把我们三爷放在眼里吧。”
裴妮瑟瑟发抖:“我……我没有骗三爷……”
嘭,盛满威士忌的酒杯重重落在桌上,裴妮抖了一下。
“既然裴小姐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江淮,那就让裴家……破产吧。”
“是。”
裴妮吓死了,只能拼命求饶:“三爷,你放过我们家吧,我只是……”
墨云霈懒得听她解释,一扬手,江淮就叫了两个保镖把这位作死的裴小姐给拉了出去。
屋内又安静了。
墨云霈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夜色沉沉,眸色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