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教授依然沉浸在获得新药开发的兴奋中:“啊?试药啊,没事没事,你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你只管用。”
夏至:“对,试药,这药对他的早期淋巴癌效果非常不错。”
“啊,是吗……”终于,景教授顿住了:“你,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夏至声音冷静又平稳:
“景教授,景寒彦动了淋巴癌手术,但他不想您担心,一直让我瞒着您。他来我这儿,并不是为了学习什么药材,而是来养病的。现在术后康复情况基本平稳了,我决定违背他的意思,告诉您。”
“因为,您知道的,这个病症的预后情况,通常是会反复的。如果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压力过大,郁郁寡欢,他的身体受不了,会引起复发。但一旦复发,很难治愈。我不告诉您的话,违背我治病救人的初衷。”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许久许久。
久到夏至感到了压力。
老人家不会受不了吧?
池骋坐近一些轻轻拍拍她肩膀,无声安慰,也是无声支持。
终于,电话那头有了回音:“这,这,他现在,还好吗?”
夏至松了口气:“现在情况比较平稳。只要后期调理好,生活规律,精神放松,应该是没事的。”
景教授又顿住了一会儿,话筒里有大力的呼吸声,似乎在哭,然后才叹气:“唉!夏至,他压力大……是为了我非要他学医?”
夏至挠头。
当然不是。
景寒彦性|取向这个问题更重一点。
但这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呢?
夏至看向池骋。
两人离得近,景教授说的话,他都能听见。
果然,池骋在夏至看向他的时候,马上向她挑了挑眉,摇了摇头。
好吧,他比她了解人心,也了解她看他是什么意思。
夏至便和景教授说:“有些事,还是您找机会和他谈谈比较好,如果您真的意识到是这样,那您和他说说,他心理上也能轻松些。您说呢?”
她倒是没发现,自己和池骋是那么的有默契,那么的互相信任着彼此,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景教授的声音比之前低落了很多:“好,我明白了。夏至啊,谢谢你啊,我这真是……”
老人内心复杂,说不下去了。
夏至连忙说:“没事没事,那就这样了,有什么事您再给我打电话。“
“好,那个,寒彦的一些医学报告你有吗?”
“有,我现在在外面,到了家里我给你发邮件。”
“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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