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先发现人醒的,是玉凤。
吃完了覆盆子的鹦鹉,很幸福的打个鸟嗝,继续站在翼装飞行者的胸脯上,像一个骄傲的王者,俯视脚下的愚蠢人类。
夏至用意识喊它:【下来。他是伤患,即便你是只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个负担。】
玉凤:【他在看我!他的眼睛真漂亮!我们把他眼睛挖下来吧?】
夏至:【……】
有育婴大佬吗,请问暴力的鸟该怎么教育,打一顿还是打两顿?
这鸟是一时半会儿教不好了,夏至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的人。
睁开眼的男人,果然如玉凤所说……挺俊的。
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一双凤眼似乎天生带着惑人的光芒,即便因为伤痛,使他微蹙着眉头,也可以看见他眼眸深处的桀骜。
鼻子高挺,薄唇估计因为疼痛而抿成一直线,下巴处的美人沟便十分明显。
“如果把血污清洗得干净点,估计还能好看几分的。”夏至那颜狗的心如是想。
不过,好看没用。
这种玩高风险运动、不珍惜生命的男人,谁挨上他谁倒霉。
夏至淡漠出声:“我已经给你正了骨,你最好不要乱动。如果把你放在这里,你的朋友找得到你吗?”
刚醒来的池骋,先看见一只高傲的玄凤鹦鹉,再看见的,依然是那个顶着蓝天的女人。
不过,女人这次没有拿刀。
而且,换了一个角度,阳光照在她脸上,池骋看清楚了,这女人,年纪还小。
应该还是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
身量都还没长足,纤细平板,五官还没全长开。
一双杏眼圆滚滚的,菱形的小嘴嫣红。
皮肤是晒出来的健康蜜色,看着很舒服。
不过,她这什么表情,怎么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呢?
还给他正了骨?!
就她吗?
池骋闭上眼,让意识缓了缓,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他也感受了一下,身体被固定住,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痛了。
嗬!今天可真特么玄乎!
池骋再睁眼,看着蓝天下板着一张小脸、抬着下巴的女孩,终于开口:“我竟然没掉下山?”
女孩面无表情:“半山。再努力一点,你可以的。”
池骋噎住。
他眨了眨眼睛,说:“那我是掉在树上了?我记得我好像撞了一下。”
女孩淡淡一句:“恭喜,没撞坏脑子。”
鹦鹉飞过来,转着脑袋看看池骋,和夏至用意识说话:【至至,他不知道是你放出藤蔓救了他?】
夏至意识轻动:【他不会知道的。高空坠落的极度惊恐中,除了视觉,别的感官功能会被大脑关闭。】
玉凤十分不屑:【人类真差劲,伦家从上面下来就一点也不惊恐,我还擦过一只飞机呢!】
夏至不禁勾了勾嘴角,笑:【嗯,我家玉凤最厉害了。】
躺在地下的池骋,哪里知道夏至为什么笑,只觉得这忽然的笑有些诡异,便想起一件事:“我还记得,你在砍我头。”
女孩扫了他一眼:“我得收回刚才的恭喜,你脑子不大好。”
嗬!拽的不行。
简直不能沟通啊。
这倒是压住了池骋刚刚经历生死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