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哭得泪眼朦胧,抓住薄夜胸口的外套,男人手上的鲜血和他耳朵里滴下来的血
融在一起,那模样有些触目惊心。
唐惟失了理智,终于失去坚强的铠甲,在薄夜的怀中痛苦地寻求依靠,“爸爸……我
真的好疼,我耳朵一直都在叫,嗡嗡叫……”
薄夜眼睛都红了,抱着唐惟的手在发抖。小男孩骨头那么硬,平时从不喊他一声爸
爸,现在这声爸爸等于把他的心都喊碎了,“没事,爸爸在,爸爸不会让你耳朵出
事的……”
薄夜站起来抱着唐惟狂奔,“江凌!你那个医生朋友呢!”
“来了来了!”
江凌带着自己好朋友冲过来,身后小护士也推着一台床,“快把孩子放上来,这不
能耽搁!”
“老夜你等着我们,我肯定不让唐惟的听力受损。”
江凌拜托了自己的好朋友,那个医生披着白大褂推着唐惟进了抢救室,随后薄夜晃
着神看着江凌,那眼神让江凌都觉得痛。
“唐惟那么可爱,就像我半个儿子一样,我不会让他出事的,你先跟我去处理自己
手上的伤口好吗?”
薄夜不依,“唐诗刚睡下,我要等她醒来……”
“唐诗的精神状况也要慢慢调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江凌有些着急,看着薄夜手
腕上不停涌出的血,“你最近心力交猝,也要注意休息。唐诗的情况我们等下制定
计划来解决,心理上的毛病只能褪去,不能根除。稍微一刺激,就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