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万籁俱静,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城市,繁华的都市此刻一片死寂。
“踏踏。”
夜色中,慌乱的脚步声急促响起,三道狼狈的人影从马路中间踉跄跑过。
昏暗的灯光照耀着每一人那惨白的脸色。
“噗——!”落在队伍最后面的楚子枫,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止不住的摇晃,最终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身旁的安德列夫更是因为伤势过重,直挺挺的倒在了马路边缘。
眼见自己的老哥因为施展了过多的能力而大口吐血,再看看两只铁拳早已是鲜血淋淋,并且布满了一一道道恐怖刀伤的安德列夫,银发少女急的双眼通红。
“倩倩,我走不了了,你带着小安先走吧。”勉强依靠在红绿灯下,脸色惨白的楚子枫,断断续续道。
楚倩倩抹了抹眼泪,娇声呵斥,“闭嘴!”
少女原本顺滑的银发,此刻杂乱无比,白嫩的脸蛋上也挂着几缕映红的血迹。
楚子枫和安德列夫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更是早已破烂得不成样子,好像是被什么人用锐器切割过一般。
跟楚子枫肩并着肩坐在地上的安德列夫,口中溢着鲜血,但却仍要挣扎起身,即便他那双恐怖的铁拳有的地方已然露出了森然白骨。
“倩倩,你带子枫走!我替你们拦住魔党的人。”
“不小安,你带倩倩走,我等一等卡尔。”
“你们都闭嘴!”
遥望面前空荡荡的街道,心急如焚的楚倩倩站在原地不停跺脚转圈,口中不断祈祷,“学长,你快回来吧,我撑不住了,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好在这时,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自远方的街道响起,纯黑色的大赛摩托自空无一人的街道快速驶来。
楚倩倩一见来人,惊喜挥手,“学长这里,我们在这里。”
急刹响起,摩托车稳稳的停靠在了三人面前,车手脱下了自己脑袋上的摩托车盔后,璀璨金发浮现眼前。
“我暂时把魔党的人引开了,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追过来。”说完,卡尔从自己脏兮兮的风衣内掏出了一盒香烟,但只是攥在手中。
“学长,让我去拦住他们吧。”
“子枫你带大家走,老子去和那些混蛋拼了!”
卡尔双眉一皱,沉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等待学院的支援。”
“可,可我们,可我们该去哪里啊?这里到处都是魔党的人,就连爸爸的楚氏集团也有他们的人,我们,我们”银发小萝莉都快哭了道。
何止是楚倩倩六神无主,就连卡尔也对这三天的经历感到了深深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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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和黄小北他们刚分手后,卡尔便用手中的仪器在城市中四处探查,很快,仪器便把他们引到了城市郊区一片荒无人烟的坟区。
根据仪器显示,那里是大量的血族能量反应,如此,卡尔判断,坟区下,或者是附近便是魔党关押北美支部成员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卡尔并没有预料到什么不对,他也没猜到自己一方的行踪其实一直都在魔党的监视下,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有足足二十名魔党的能力者埋伏在了郊区的秘密实验室等待着他们。
那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魔党之强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更让人感到意外的时,那些魔党的能力者中似乎还有人能屏蔽楚倩倩的读心!
若不是那日在距离那座地下实验室还有几百米时,卡尔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退走,只怕他们四个早就被魔党的人干掉了,可饶是如此,他们也被魔党的人追杀了整整三天。
黄小北以为卡尔他们这三天是势如破竹,打的魔党的人不要不要的,一路从郊区打到了市中心,但实际上,却是卡尔他们被魔党的人打的不要不要的,一路从郊区逃回了市中心
卡尔做梦也没有想到,魔党之中居然会有如此多的能力者,学院真是太落后了,对魔党的认知居然还停留在百年之前。
力量强悍,速度过人,但却惧怕阳光,每日都需进食鲜血,跟密党血族的众多能力者相比简直是星辉皓月之别。
大错特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现在的他们根本就和我们一样,除了惧怕阳光外,他们和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卡尔深深地叹了口气,攥着烟盒的力度也不由加重了几分。
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然也不可能刚开始就打了一个魔党措手不及,事实上,卡尔四人的行李是被他故意丢掉的,就是为了防止行李内有追踪器,可却还是
如果不是知道这三天来一直对他们穷追不舍的人是魔党的能力者,卡尔甚至都要怀疑是学院的某一个支部来追杀他们。
三天内,魔党给予他们的压力,就好似密党的一个支部般恐怖。
在他们的围捕之下,卡尔等人算是一触即溃了,战力最强的安德列夫一开始就被魔党的人打成了重伤。
正面的硬碰硬之下,安德列夫的铁拳居然输了个一败涂地。
而楚倩倩更是读不到任何一名魔党能力者的内心想法,这样一来,四人小组便只剩下他和楚子枫俩人勉强一战。
事实上,如果不是靠着楚子枫的瞬间移动,如果不是自己总能在危险到来之前察觉一二,恐怕他们早就被魔党的人干掉了。
但现在追兵虽然暂时被自己引开了,可用不了多久就会在追过来,自己双枪中的子弹早已打光,楚子枫更是因为一天内多次施展能力,而被搞到口吐鲜血!
没办法,魔党之中也有和子枫能力相近的人,更重要的,不管他们跑到了哪里,用不了多久,魔党的人都会追过来。
卡尔不是没想过逃到别市,暂避风头,可没用,魔党的人一直都在有意的把他们往市中心赶。
卡尔也怀疑过市中心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他,可在无奈的现实之下,他也只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