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道:“她想如何便如何。”
三公子这话一说完,众人的目光全落到了谢珩身上。
只剩下长兄没说话了。
谢老夫人道:“东风,你说呢?”
谢珩揉了揉眉心。
他这小半生过来,少有拿捏不定的时候。
偏偏一遇上温姑娘,便克住了一般,束手无策。
少年道:“今日没有心上人,未必明日就没有。”
“还是东风说的有理。”谢老夫人点点头,“你们几个最近就开始物色物色帝京城里的好儿郎,人品要好,相貌上佳,家世嘛不重要,反正阿酒不在意这些。”
谢三夫人急了,“母亲,这帝京城里还有哪家的儿郎比谢家的好啊?”
谢老夫人横了她一眼,“你也累了,去歇歇吧。”
谢三夫人道:“母亲,我不累。这事……”
“我累了。”谢老夫人道:“这事你们几个上心点,我去歇会儿。”
老夫人说走就走,三夫人连忙去扶。
便剩下兄弟三人。
谢万金百思不得其解,“长兄,三哥,你们说祖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着阿酒要养别人了,我这心里怪难受的。”
谢玹道:“杨国舅身为皇亲国戚,流连烟花场所,德行有亏,欠钱不还,是仗势欺人,我去写折子。”
三公子说完,大步离去。
“哎……”谢万金来不及多说一句,这人就没影了。
“长兄。”谢万金回头,刚好谢珩也从他身侧走过,他追了两步,“长兄你干什么去?”
谢珩道:“我去问问。”
少年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万金喃喃道:“问什么啊?祖母都问不出来,你去就有用了?”
……
院门内。
温酒正倚在小池塘边上喂鱼。
身边几个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她一句也没听清。
前世她那么想嫁人,结果一辈子也没嫁出去。
现在她就想好好的做个老姑娘,怎么还有这么多烂桃花?
难道老天爷就喜欢捉弄人玩?
“将军来了。”红堂眼尖,一见来人连忙连忙喊了一声。
一众侍女行礼问安。
温酒手一抖,把整盘鱼食全倒进了池子里。
暮色里,锦鲤争食纷纷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少年解了玄甲,行来时红袍翩飞似火飞扬,偏偏鬓若春风裁,一派桀骜。
“长、长兄。”温酒不知怎么的就结巴了,“我方才想了许久,真没借银子给别人……”
谢珩一路行来想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