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货,林音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过,她的确是欠慕老大,欠他的,要还。
把宝嘉的药放在小罐子里煎着,林音往大锅里烧了一锅水,把温热的水舀在大盆里,让慕老大端去中间的那个房间。
为了方便,在房间里支了一个木架子,搭上几件衣裳,做了一道简单的屏风。
她洗了一道之后,藏在木架子后,招呼慕老大进来换水。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竟然有点慌乱的感觉。
慕老大看到木架子下露出的膝盖往上一点的光腿,白皙柔嫩,纤细笔直,目光染上了些许的炽热。
他把大盆里的水抬出去,倒在院子里,又去厨房打了一盆,水不烫,不用加冷水,端着走出来。
一个身影从院墙跳下来,偷偷摸摸摸向东厢中间的那个房间,他本来是来偷东西的,没想到会碰到慕老大新娶的媳妇洗澡,林音出嫁的那一天,无比的光彩照人,印在了村里许多男人的心里头。
这人才接近门口,冷不防一条大长腿扫来,强劲汹涌的力道,把他硬生生地踢出了两丈远。
“哎哟,哎哟,要死人了。”汪狗蛋吐出一口血,连滚带爬地爬。
“下次有胆子来,把你扔到山里喂狼。”慕老大冷冷说。
“不敢了,不敢了,错了,我错了。”汪狗蛋气自己倒霉,东西没有偷的,人也没有看到,反而差点被一脚踹死。
等下爬出了前院,慕老大才进了屋子,把盆放在衣架子的后面。
“发生什么事了吗?”林音问。
这样的动静,一定是慕老大打人了。
“一个毛贼,跑了。”慕老大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就算是跑,也一定是被慕老大吓跑的,林音寻思,村里头,谁不知道慕老大的拳头最硬。
等洗好了,她换上衣裳,走出房间,才发现慕老大就站在门口,他在给把风呢。
突然有点小感动,她笑了笑,看着他的背影,“要睡了吗?”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忙,我先帮你把药换了。”
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像初春绽放的花儿,特别是肩头的衣服滑下来,这样的香味更浓了些,扫过鼻尖,慕老大喉结滚动了一下。
“慕老大,你是要考秀才吗?”林音突然问。
村子里头,还从来没有出过秀才,慕老大要考,也是去考秀才。
慕老大顿了顿,他书房里面有书,而且经常看书,这些是瞒不过林音的眼睛的。
“嗯。”简短地应,手松开,少女的肩头上,打了一个好看的结。
“那。”林音笑嘻嘻地转过头来,“等你考上了功名,会不会嫌弃我?”
她神色很轻松,仿佛无所谓他给什么答案,可慕老大看了她的眼眸几息,“不会。”
林音勾唇,会不会,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一定,她自会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不过,至少她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心情是不错的。
估摸着药已经煎好了,她走进厨房,发现药汁已经倒在一个小碗里,放温了。
熬药的罐子烫,不好端,慕老大是体谅她一边手不方便呢。
有些决定,她做了,虽然为时过早,但还是值得的吧。
把宝嘉扶起来,喂他服药,药很苦,宝嘉皱着小眉头,也不抱怨,乖乖地全喝到了肚子里。
书房里,慕老大从怀里取出一叠的册子,这些天,因为要下地,积压的事情就多了。
可是,今夜处理事务,却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他把册子扔到书柜里,回到房间。
小桌上的一盏煤油灯还没有熄灭,床尾,放着一沓衣物。
慕老大看向躺着的人,盖着被子,双肩出露,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意识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他眸子越来越深,走到床边。
缓缓伸手,摸着那张小脸,摩挲着,感受着蛋白般的嫩滑,身体一点点变得燥热。
“为什么?”他声音低沉,喑哑,说不出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