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真是闷骚不解释,林音脸颊有点烫,“咳咳,这个,可能是衣服的问题吧。”
心头还是稍微紧张,如果慕老大知道是话本子,又会怎么想?她得藏严实了。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比如亵裤一类。”吃好以后,林音看到不远处有两家卖贴身衣服的店铺,一家专卖男人的,一家专卖女人的。
“由你决定。”
林音汗,由她决定,意思是穿不穿都无所谓了吗?
她先去给她买了两件亵衣,两条亵裤,亵衣一件红的,一件蓝的,一件三十文钱,亵裤一条白的,一条黑的,分别十五文一条,外面可以穿得寒酸一点,里面的可大意不得,要经常换洗,不然容易生病。
又去隔壁,隔壁是男老板,和隔壁老板娘是夫妻,看到林音进来,脸上不由得窘迫。
古代很保守,女人进来买男人用的这些东西,还是头一次见。
要是换做平时,他早就把人赶出去了,可现在做生意不容易,只好挤出一丝笑容,“夫人,想要什么款式和颜色的,随便挑。”
林音才十四岁,被人喊夫人,有点不习惯,其它摊主都姑娘姑娘地喊她,可她进来买这个东西,老板一下子就猜出她已经成亲了。
她也不知道慕老大穿多大的,不过,估摸着他的腰围,就挑了两条,一条灰的,一条黑的,以女性的要便宜一点,一条十文钱。
总共没有花多少钱,她又到卖布皮的铺子裁了淡蓝色和鹅黄色的布匹各半丈,黑色和藏青色的布匹各半丈三尺,用来给三人做衣服和裤子,布匹不便宜,一下子就花了三百多文。
做衣服得有工具,她添了一个箩筐,剪刀,针线。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两个字,吃和穿,吃不好,穿不好,努力有什么意义呢?
想着她买了这么多东西,慕老大不会有意见吧?不过,她是女主人,操持这些也是应该的,摊位上,慕老大把最后一条鱼也卖了,还是一百文,看到林音提着一堆东西回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给你买了两条,合不合适你回去试试。”林音说。
“嗯。”慕老大心头掠过一点点微妙。
林音扫了一眼他们脚上穿的鞋子,慕老大的漏了脚趾头,她的破了底,鞋面上更是炸开了线,“对了,还要买鞋子,有了新衣服,没有新鞋子,多不协调。”
从草甸上拔下一根茅草,给慕老大量了两边脚,然后在茅草上做了记号,每个人两只脚的长度都不一样,慕老大左脚要长那么一点点。
慕老大垂眼看她帮他量脚,清寒的眼眸有什么在泛起。
把手中的两百钱也交给她,“拿着。”
又多了两百文,数着钱,林音心里乐滋滋的。
“慕老大,我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其他村民穷得叮当响,你却有点底子。”
“为什么?”
“因为你仗着没有人卖鱼,随心所欲地决定物价,想要卖多少卖多少啊。”
而且他这副模样,别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灾情前,慕老大是卖五十文一条,是的,他从来都论条卖,不管个头大小,还挑着客人卖,灾情发生,都是卖一百文,就今天头一条鱼,卖得贵一点,不过,这么多年的时间,算起来也的确卖了不少,至少对农村人家来说,是一笔家底了。
“不这样卖,你会有钱做衣服?”慕老大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