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察觉到了这陌生随客的行径,向周边众人招呼着,齐齐向那背影投以揶揄的目光。
田护卫刚从那华贵车辇中出来,一眼便看见了已经走到了队伍最前方的人,眼中不由闪过了一缕诧异。
“老田,这人是你带进来的,我并未从他身上察觉到阴气波动,不是诡仙,还敢去和镇阴司交涉,难不成是傻子不成?”一个护卫凑了过来,提醒道。“年轻人年轻气盛,万一得罪了镇阴司,可别牵连我等。”
闻及此处,田护卫脸色一变,正欲大步走了过去将这小子带回来,却不想遥遥便看见那方才还眼高于顶的银甲小将点头哈腰,满脸笑容地将那人迎了进去。
“怎么回事?”田护卫一脸错愕,刚刚迈出的脚步差点没站稳,一脸茫然地看向身侧同样瞠目结舌的护卫。“此前你也没有察觉到此人有诡仙特有的阴气波动吧?”
那护卫也是满脸地疑惑:“我敢肯定,那人的气息就是个普通人,为何镇阴司的甲士对他如此恭敬?”
“难不成是镇阴司哪位大都尉的私生子?”
此刻在那车队的后方,完全已经炸开了锅,众人面面相觑,一脸震惊。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徐宝,方才你与他一个车厢,难不成那人是一位诡仙老爷?”一个中年奴仆询问道。
此前与林若虚同一个车架的奴仆少年一脸呆滞,苦着脸想了许久,才讷讷道:“是不是诡仙老爷,那家伙也没与我说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屁话,如果那人不是诡仙老爷,那群官兵会这副嘴脸?”那中年奴仆大声道。
“不对,老田也是诡仙老爷,但是那群官兵就没有给老田好脸色”奴仆少年梗着脖子说着,可话说到一半,整个人都愣住了,木讷了许久才道:“难不成这小子比老田厉害得多?”
“没想到竟是在此处可以遇见太一上使。”银甲小将满脸笑容,眉宇间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式。
“上使途径此地,可是准备应和召军令?”
林若虚微微颔首,道:“此处封路,可是因为有邪物作祟?”
谈及那尊邪物,银甲小将苦笑道:“自那日上师斩杀了邪物,我等便被大都督分配安排驻守在此处,严禁外人踏足此地半步,这一切便是因为此处有一只很古怪的邪物。”
“古怪?”林若虚一怔,眼里充满了诧异:“什么意思?”
“这尊邪物并非活物,而是一面碑石。”银甲小将道:“具体碑石上写着什么,我们皆是不知晓,因为凡是见识过碑石上文字的人,皆是落得爆体而亡的下场。”
林若虚心头微震,道:“如此算来,已经有好些时日了,可有诡仙来看过?”
“诡仙”银甲小将眼中充斥着余悸,道:“来了很多,但无一皆是爆体而亡。”
“连诡仙都被这古怪石碑影响?”林若虚脚步倏然停了下来。“既然是死物,那便彻底毁了,为何还要留着?”
“上使所言之法,都尉大人皆是尝试过,但那石碑不知是什么材质,根本无法将之毁去,甚至连将其打出缝隙都不可能。”
“甚至为此,都尉大人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就是对其束手无策。”
“若是上使要询问更多,小将我就不知了,稍后见了都尉大人,上使再询问也不迟。”
银甲小将语气中充斥着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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