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人推下去的?”杨军豪听罢一愣,看他的表情也知道这件事情他应该不知情。
孟川点点头,继续说道:“刚才我追赶的那个黑影就是钱海的怨念。”
“刚才他告诉我,在一个多月前,他在工地上因为伤到了自己的手臂,按理应该得到将近二十万的赔偿。”
“结果到最后他只拿到了三万块,其他都被你们致益地产负责工程的监工,一个叫李亚军的经理私自扣下了。”
“钱海不满这件事情,找李亚军理论,想把钱要回来,李亚军就约钱海晚上九点的时候来商场顶楼见面。”
“钱海以为李亚军是抹不开面子,不想把事闹大,想要私下解决,所以就接受了这个要求,结果就被李亚军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推下了楼,就这么死了。”
“竟然是这么回事!”杨军豪并不怀疑孟川的话。
因为一来孟川是有大法力的人,刚才自己亲眼所见,这种人所说的话多半是可以信的。而且自己都不知道公司里有钱海、李亚军这么二号人,除非是钱海的冤魂刚才告诉这叶小兄弟的,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既然如此,”杨军豪小心翼翼地问孟川道:“钱海的冤魂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我接下来又应该做点什么,才能让他不在这工地上继续捣乱呢?”
孟川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你按我说的做。”
“首先,钱海留有一双儿女,你最好能帮着安顿好他们。”
“其次,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个叫李亚军的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一会儿你去报警,他贪污了钱海赔偿金的事情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至于钱海被推下楼的那天晚上,这个李亚军在哪里,他应该也没有不在场证明,让警方有目的的在这工地上好好搜查一番,或许能够找到他行凶的证据。”
“等到这李亚军伏法了,你让钱海的遗孀带着纸钱来到这工地上,在钱海死的地方把纸钱烧了,告诉他,让他可以瞑目,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杨军豪对孟川的话深信不疑,连连点头说道:“好,叶小兄弟,哦不对,叶大师,我立马就按您说的办!”
孟川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这些话是刚才钱海的怨念告诉自己的没错,不过孟川刚才已经把黄泉接引给采摘走了,这工地的一切闹鬼现象其实已经彻底结束了。
就算杨军豪什么也不做,这里以后也不会再死人。
但是这钱海的仇没有报,孟川也不想让害死他的人逍遥法外,所以才将一切都告诉杨军豪,并告诉他只有做完这些钱海才会罢手。
此时,这块工地虽然依旧黑暗,却没有多少恐怖气氛了。
在孟川的带领下,众人回到一楼,一路上也没有再见到任何诡异之处。
最终杨军豪派车将孟川送回,同时允诺自己可以先给孟川一百万,等到确认工地不再闹鬼之后,会再追加五百万当做捉鬼的酬谢。
孟川直接拒绝了,告诉杨军豪自己其实有其他要求,等到确认工地不再闹鬼的时候再跟他细谈好了。
对此杨军豪也没有任何意见。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杨彩便来到民宿里,告诉孟川果然一切跟他所说的一样,钱海的死另有原因。
杨军豪昨天连夜报了警,前去抓捕那个叫李亚军的工地负责人,经过一夜的审讯,甚至警方还没有来得及去搜集证据,李亚军就把一切事实经过都交代了。
其实这一个月,自从工地传出闹鬼的消息以来,李亚军的日子也极不好过,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李亚军能不知道吗?每天晚上那不断从楼上跳下来的身影,不正是被他推下楼去的钱海吗?
就连摔在地上的位置都没有变化,李亚军每天都在心惊胆战中度过,生怕钱海的怨魂会来找自己索命。
此时警察来抓捕自己,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击溃,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于是,这个案件竟然仅仅半天就宣布告破,李亚军被带到工地指认完现场,收集到有力证据之后,就被监禁起来,等待着法院审理。
当天下午,杨军豪将赔偿金给了钱海的遗霜,之后便让他的老婆孩子来到工地给钱海烧了纸钱,告诉他他的大仇已经报了。
事情极其顺利甚至超乎孟川的想象,杨彩更是告诉孟川,今天他父亲还会在那老道的陪同下到工地去看一眼,如果没有任何异常的话杨军豪会亲自折回来,当面感谢孟川。
正好孟川晚上也跟大橘约好要出去办一件事情,不会早睡,所以就让杨彩转告杨军豪,晚上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
夜晚将近十点半的时候,孟川所住的民宿大门便被敲响。
来的果然是杨彩和杨军豪二人。
“叶大师您真是神了!”杨军豪满面红光,一进门就握着孟川的手,满脸感激地说道。
孟川笑了笑,让叶童为杨军豪准备椅子,同时道:“杨叔叔您太客气了,这叶大师我可不敢当。”
“哪里哪里,您这本事都不是大师的话,谁还敢称大师?”杨军豪坐下招了招手,便有随行的几个保镖拿来了一些名贵的礼物堆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不要跟我客气。”
“听说你的母亲妹妹也在,所以大都是女人喜欢的首饰香料。”
说着,杨军豪冲着一旁的叶璇和叶童也微微一笑,算是打了声招呼。
叶璇笑着回应道:“杨先生您太客气了。”
“哈哈,”杨军豪朗笑着说道:“叶小兄弟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至少挽回了几亿的损失,就这点小礼物,怎么能叫客气呢?”
孟川让在场所有人入座,自己也坐在了座位上,然后笑着问道:“杨叔叔,看您这样子工地那边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没有了,”杨军豪摆摆手说道:“今天我再去工地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异样了,那位道爷也说,就连他也感觉不到任何寒意,应该是所有的脏东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