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失笑的看着充愣的小媳妇,“义安侯府也不是傻的,星夜而来铁定想换上新娘。”
“这都过了三更天才发现女儿没上花轿,黎家只有新妇,没有新娘了!”颜娧咯咯笑了。
在一个街道前,承昀骨扇轻摇,不易察觉的劲风,便往不远的车毂辘招呼去,下一瞬,马车断了毂辘而车体四散在大街上,还贴着囍字的雕花灯笼也着火燃尽,宁静夜里女儿家吃疼的哭喊声声声清晰。
颜娧呲声连连说道:“疼呢!”
“又不是妳疼。”承昀骨扇轻敲了她额际打趣道:“难不成妳要他们整整齐齐来跟妳对着吼?”
这话说得着实在理啊!
颜娧嘴角抽了抽,看着摔马车的一家子,相互搀扶下往黎家老宅过来。
离门口还有十步,承昀便出声询问:“来者何人?”
“吾乃义安侯,王舒!无知小辈还叩拜行礼!”义安侯语气难掩震怒。
承昀冷笑声清晰得让义安侯怒气更盛。
义安侯扶着仍盖着红盖头的女儿大喝道:“大胆!”
“本世子连贵朝天子都不曾叩拜,还需叩拜于你一个侯爷?”承昀清冷语调在夜里听得格外讽刺。
实打实的想官大一级压死人?却偏偏压不了他国来使啊!
承昀可是踏踏实实被黎承以国礼邀请来的外客,哪能受义安侯支使?
这也是她需要他来守门的原因吶!
义安侯终于认出屋脊上的人,今日陪着黎承来迎娶的其中一人,西尧摄政王世子,方才震怒的气势顿时矮了大半截。
思及女儿终身幸福不得不和缓说道:“承世子远道而来协助迎娶,让小女增添了光彩,本侯没齿难忘,失礼了,但是小女人还在此处,尚未入黎家,承世子可得高抬贵手啊!”
承昀留了颜娧在屋顶,飘然的下了屋脊,执礼回道:“侯爷无须多礼,这门,本世子也开不了,不瞒您说,贵朝天子也觉着承郡王答应这门亲事太为轻巧,恐防有诈,离去前所有门房都下了钥,谁都无法进出。”
颜娧头疼的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