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德帝又呲了声,摊手看向义安侯:“昨日的确有新娘拜堂,也有新娘洞房,可是爱卿亲自送的嫁有误?”
“昨日的确是微臣亲自送嫁,但不知何故,小女却在午夜前被婢女们发现穿着嫁衣睡在浴桶里。。。。。。。”义安侯跪伏在大殿上,哭得那叫一个哀戚。
“大胆!爱卿可知逃婚何罪?”雍德帝突来的问责,让义安侯噎了话。
义安侯抬头看了眼,正酝酿怒气的雍德帝,一下慌了手脚全醒了,女儿没上花轿的确成了逃婚啊!
而黎承却信誓旦旦,有拜堂,有洞房,这怎么回事?
他再说一次女儿没嫁成,便成了真逃婚,这可是得问罪啊!难不成真得咽这哑巴亏?
义安侯趴在地上瑟瑟抖了起来,原以为强求黎承这门婚事只是信手拈来,如今看来非但没拈成,还赔了女儿一生。
黎承见义安侯久久没回话,质疑问道:“莫不是岳丈大人惦记女儿的陪嫁?”
满京都晓得黎家老宅小,塞不了义安侯给的嫁妆,新娘带着官府公证礼单便嫁了。
黎承此话一出,又引来朝堂众人窃窃私语。
“贤婿笑话了!尽管拿着礼单来取便是。”义安侯颤颤回应。
完了!女儿没嫁成还得赔上嫁妆吶?
“岳丈大人这番话,可让小婿扎心了!既然如此二日后的回门,我们夫妻也就不叨扰了,自今日起白手起家便是,小婿也非需靠妻子妆奁方能立业的浪荡子。”
众臣:“。。。。。。”
这朝堂上谁不知道黎家从上三代贫苦到现在了,说得挺有志气啊!
不过这也让人雾里看花,这到底是结成亲了没啊?
雍德帝怒气腾腾问道:“放肆!承郡王眼中可有尊卑?”
“圣上!臣进殿跪天子,跪两位父亲,至今尚未起身,何来不懂尊卑?岳丈大人今日朝堂哭告,其女尚在家中又是何意?满朝文武皆知,臣大婚未能求告黎家先祖,已悖离人伦,如今岳丈大人不认小婿,臣认了便是!”
这番自辩让众臣噤了声,何人不知黎承兄弟自小随了黎家?如今大婚圣上抢回来办,也着实让黎承吃了不孝罪。
义安侯还真骑虎难下,认与不认女婿都很有事儿啊!帮女儿图个王妃怎么这么难?
雍德帝也为黎承之言一窒,朝堂上没人再敢出声,停了半晌,风姿绰约的黎后一身明黄宫装来到金殿上,在她参拜前,雍德帝便来到身旁扶起。
“皇后无须多礼!”雍德帝心里担心,让母亲行礼会被雷劈了!次次都得比母亲的速度快。
黎莹雍然浅笑命令道:“带上来!”
一行五人鱼贯的走入金殿颤颤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