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在心里大骂承昀三遍,退了半步直直坠入流水里,恭顺帝连云袖都没捞到。
本想提气轻点流水宫墙,内息仅有一阵郁滞,更清楚真的中果酒阴损招!
已做了落水心里准备,反而落入气息熟悉的温暖胸膛,喜怒交加间,看清了他玩味的浅笑。
承昀一个提气便将她揽回绒花树丛里,凌厉鹰眼扫过树丛内的恭顺帝,面若冰霜,紧拥着仍在怀里轻颤的颜娧,语气肃杀问道:
“何事逼迫外臣家眷落水?”
恭顺帝收起长臂,隐藏了心绪,勾起客套浅笑道:“朕见世子夫人往边上走担心了,跟上来提醒一二,这不真失足了。”
即便真有私心,在他国境内,西尧世子能耐他何?
“此话当真?”即便外臣,这话对国君而言已极为不敬。
四目交接下的无声拼博,更是无畏无惧。
“当然。”恭顺帝听得出醉意,也不想计较,想着赶紧离开。
原想默不作声收下书笺,被两人冷眼瞧着,又与承昀眸光交接厮杀片刻,还是默默交还,心里满腹郁闷无处可发,仅能拂袖离去。
承昀确认恭顺帝走远,四下无人,揽上她腰际,掬起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印上唇瓣温暖她的冰冷。
她满腹委屈没有在这个吻里得到慰藉。
提不起内息垂直落下的瞬间,她真以为玩完了!
不服气而不停搥打着厚实的胸膛,内息全无的她再用力都有如猫挠般。
明明她已经那么努力提升能力,今日还着了道!
任她发泄脾气的承昀只手服握她后颈,蛮横恣情撬开贝齿,邀吻着丁香舌,反手握紧她藏着凤鸾令的藕臂,环着腰际拉近两人距离,以内息逆转引导她恢复内息。
他也需要被慰藉呢!
留她面对色欲熏心的帝王,远远见她一次次躲过亲近,水殿雕梁石柱都被捏出了裂痕。
发现这男人一心多用的作态,一时间她忘却了委屈,这么瞬时失神便被获取香舌谴绻,任凭他内息逆运了三个小周天。
阻滞的内息终于逐渐恢复,一别有求于人得任人摆布状态,闲下来的手便一掌推开了仍肆意掠夺的唇舌,哭嗓道:“你吓死我了!”
她以为这辈子不会说出这么女性化的抗议词汇,如今居然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