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立秋又接着往浴桶里满上两桶药剂,直至水位漫过她肩际,才来到她跟前,坐在水桶横杆上,眼里全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责备。
立秋苦笑问道:“都七天了才觉得不对劲?”
“呃。。。。。。”颜娧还真被问蒙了,只觉着这次伤势好得慢了些。
见她回答不出来,立秋叹息道:“无法运息接了一脚,跟军士们没有战袍上场厮杀有何差别?”
“。。。。。。”颜娧还真没想到这层,逃命都来不及了,哪会顾虑这些?
颜娧万般无奈的回望立秋道:“这世道还真不好混,过了一堑,还有一堑,都还没来得及庆祝凌冷珠适应了,又来一个硬气功。。。。。。”
到底!这世道跟她有仇吗?
“原本这些问题回了寄乐山,这些都能解决,姑娘有顾虑,只能遇一堑,吃一堑。”立秋起身为她梳洗长发。
她家姑娘,体态纤长,秾纤合度,肤若凝脂,她不清楚那双灵动摄人的媚眼,搭上菱唇浅笑一勾,多少男人齐齐拜倒?
随着年龄增长更为明显,与人相处随性自然,又赢得了多少管事们的青眼?
别说归武山上那群人,自她小跟随至今,回山门的路怎走都忘了吧?
有妻小的,那个不是迁徙到姑娘庄子,一家子妥妥黏上了?
她处事明快,光是慈悲不滥情,赢得了多少喝采?
下订计划细致入微,成与不成,都备好三个方针等着执行。
在她身上从没有孤注一掷这事儿,能够不吸引人?
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提供了太多的保护色,谁能相信一座荒山能让她成为九州岛巨贾?
或者该说,她让一座荒山活了过来?
“姑姑,我能否同昀哥那样苦修八层?”颜娧回首询问着。
“他的方法妳用过了。”立秋无奈苦笑。
外人不知承昀如何苦修,裴家会不知?
承昀自知媳妇年纪小,短期想要突破功力无望,从她介入漕运后,便猜测她将不安于室,自知失言拗不过儿子的承澈,让向凌讨人受了削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