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身上的素雅香气在南楚有了改变,那时以为来了初潮而有所改变,如今细想似乎是在第一次大仙庙参拜后。
接踵而来的各种巧合真是冥冥注定?
从棺殓里挖掘而来的蛊虫,竟能带有此等香气?
世上香气千百种偏与颜娧身上的香气无异?
“娧儿身上的。”承昀没有隐瞒。
“诸多现象,你我都无法解释,或许真本该是丫头的。”方琛扬起淡然浅笑予以厅堂上的人们。
如同他日前臆测,若非真因闫茵偷脸结缘,连他也怀疑颜娧有什么心思而蓄意靠近。
“原来大师并方外之人。”方琛察觉无观大师面色有异而苦笑问道,“是否感觉胸臆间的刚毅之气逐渐涣散?”
这小徒儿真有些能耐!除了来客整座恐怕找不到几位普通住民。
无观大师与堂上众人面面相觑,难道是因接触了四名伤者?
内息似乎也逐渐涣散,犹如气海被掏空般。
“的确,我们歼灭行动到了下半夜皆是如此。”承澈难掩愤怒之色。
西尧的训练下本就少有能撂倒他们的药性,更别说裴家陨铁护佑亦是百物不侵,同样在奋战至半途无力再战,叫他们差点全军覆灭在暮春城。
“殓馨蛊解除了你们与陨铁灵契,因此陨铁成了神国余孽手里利器,灵契被解除,蛊虫入体便开始蚕食生机,内息愈耗损散失得愈快直至死亡。”
作为旁观者,内息逐渐消逝真有如寻常子弟,无观大师也对突来的无妄之灾仅仅称了声佛号说道:
“常惭愧僧医法佛礼皆有传承衣钵之人,足矣。”
方琛又释放回春啃咬无观大师身上蛊虫,不到半盏茶又餍足地离开,方琛无奈看着牠摇头叹道:“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无法负荷了。”
在座几位皆是毕生精进武学之人,这样的人回春能得一人已是福份,五人齐来对于宿主可不是好事。
回春也自知贪食,以无辜可怜的大眼回望着,一副被胁迫的委屈。
“我没怪你,只是缘尽了。”方琛逗玩着回春,轻浅笑道,“接下来几日几位好好疗伤内力可返,至于能不能像从前般无忌讳,得看丫头意思了。”
这聪明的老家伙,把问题丢给颜娧,唯有神后能驭使万晓缔结灵契,他们堂上几位何人不知?
身为西尧摄政王爷,风尧军统领没有武艺傍身,如何抵御外侮?
更别说裴绚夫妻,寄乐山没了陨铁傍身,还能是寄乐山?
两家精锐尽出,耗尽心力,差点连命都赔上,竟只是将颜娧推得离神国更近?
没了傍身之技如何守护颜娧?想要守护颜娧又必须让万晓归主。
堂上众人各个面有难色的不知如何是好,未曾想几个纵横四海的老人,也有好心办坏事的一日。
宁娆揽住丈夫的长臂,红着眼眶,心有不甘地哽咽说道:“跟了你一辈子,第一次遇上这么不甘心之事,进退两难,怎么做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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