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半的话语咬在心里,才是挠人心疼,颜娧抬眼就是含泪的水眸回望,让裴谚又哽在心头,什么话都吞回去了。
「这几日的确都没有见到敬安伯夫人。。。。。。」梁上悠悠的传来清明扼腕的回应。
裴谚回望房梁冷厉怒视。「乖乖待着,废话少点!」
「。。。。。。」
「最近八个月都不会来了。。。。。。」她本来想说永远不会来了,终究为伯府留了脸面。
「恭喜!」裴谚立马意会,这是家里要添丁口了。
颜娧没理会,拿起褙子披上刚刚花了好些功夫穿上的浅绿对襟半臂儒裙,稍显长的裙襬没碍着她爬上黄梨雕花镂空木椅,那青涩甚为可人,明摆着就是小丫头,眉色话语中的老成只叫人心疼。
「谚哥哥准备好怎么安顿阮嬷嬷和莺儿了?」颜娧故作轻松晃着脚,交握的双手还是扭得小手发紫。
「我让谷雨把剑给磨钝,即使真砍也是皮肉伤居多,只是这一刀下去可就没得回头了,真的想好了?」终归还是个小娃娃,真能放下心不疼?
「谚哥哥,我没得想了!也无路可退,如果你也不能帮我,只能花些时间再挖一次了,这土石松动过,我挖第二次应该能快些。」
「。。。。。。」他怎么感觉到被威胁的味道?
这话怎么都是觉着要从他赁的那院子冒出头来。。。。。。
还没来得及消化威胁,就听她稚嫩软语喃喃的念着。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
带不带这么埋汰?六岁能诵读诗经,他十二岁还正在跷家呢!
却也明白的说明了她的想法,这是与敬安伯府见与不见都喜悲参半的无奈??
「不难过!以后哥哥照应你!」裴谚再正经的拍胸脯保证。
颜娧漾出了甜美的笑,回答的干脆、潇洒。「行!」
「。。。。。。」裴谚呆楞得阖不上嘴,这根本是翻脸比翻书快的绝佳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