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她立即道:“离阳进来,其他人都出去!”
喜娘还在那墨迹,陆卿菀抓住月儿,冲喜娘一推,喜娘和几个丫鬟全都被推了出去。
陆卿菀摸出几根银针,对着凤息梧的几处大穴就要此下去。
离阳冲上前,抽刀拦在陆卿菀面前,“你要做什么?”
动作太大,刀锋直接抵在了陆卿菀手背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不想让他就此瘫痪,就给我让开!”
说话的时候陆卿菀已经将离阳推至一旁,“盯着方才喜堂里的人,尤其是身上有熏香的,设法拖住他们,别让他们离开。”
离阳本不愿听陆卿菀的话,还在自己竟然被一小女子推的一个踉跄的震惊中。
凤息梧急促的说了句“照她说的做。”
离阳这才愤愤转身离去,少时,离烬拖着沈大夫进来,“王爷,沈大夫来了。”
凤息梧还没开卡,就被陆卿菀抢白了,“来得正好,帮我把头上的凤冠拆下来,拿远一点,离你家王爷越远越好。”
陆卿菀说话的功夫,直接卸了凤息梧的下巴,将几颗药丢进去,又把下巴给他装了回去。
凤息梧从未被人如此粗暴的对待过,眼神几欲杀人。
可陆卿菀却不管他这个病人,完成那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就将脑袋伸到了沈大夫面前。
“拆下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沈大夫举着手为难不已,“王妃,您这是在为难老夫啊,老夫哪会拆这精细玩意儿?”
沈大夫四十好几了还光棍儿一个,哪里会弄女子的头饰。
何况陆卿菀今日大婚,头上的凤冠发髻更是难上加难,让她拆凤冠,属实是为难他了。
陆卿菀顿时为难了,“那怎么办?”
这凤冠她也不会拆啊!
让普通丫鬟来倒是没问题,就怕不小心把上面的药物残留蹭没了,再找不到任何线索。
这样,她就成给凤息梧投毒的最大嫌疑人了。
僵持之际,凤息梧开口了,“本王来拆。”
“你……”
陆卿菀迟疑着望过去,就见凤息梧拿出了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正在往手上套。
对上她怀疑的眼神,凤息梧非常淡定,“本王常年练功,可屏息不吸入那上面的药物。”
“好吧。”
陆卿菀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只好将脑袋递给他。
脑袋伸到一半,她警惕道:“你不会伺机报复吧?”
凤息梧无语沉默,陆卿菀默默将脑袋递过去,凤息梧便警告她,“不想让本王挟头报复,就闭嘴。”
这死妮子这张嘴太能叭叭了,他真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小细脖子扭断了!
古代女子的发髻本就复杂,大婚的发髻更不简单,饶是凤息梧说的那般自信,也拆了一刻钟。
陆卿菀脖子都快断了,歪着脑袋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下的毒。
这种下毒手段,一经发现,你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我没这么蠢。”
“本王没有怀疑你。”
凤息梧头上还顶着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你让离阳拖住喜堂的人,是怀疑下毒之人在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