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公务么,怎么又这么快出宫了?”
虽然气氛紧张,但她在坤宁宫待了一个小时不到这人就来了,显然事情跟预料的有出入。
凤息梧欲言又止,陆卿菀明理的很,“我就随口一问,若是不方便说的话你就当我没问。”
到底不是这个时空的土著居民,总也不习惯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
女子不得干政,她的随口一问,怕是犯了忌讳了。
陆卿菀在心里默默提醒自己,闲事要少管,麻烦要少惹。
却听凤息梧哑声道:“本王与你说件事,你听了,别太激动。”
这话说的,一听就不是能忍住不激动的话题。
她正襟危坐,乖巧的宛若小学生,“王爷您说。”
“西疆大捷,被西凉强占的河西七城系数夺回了。”
“这不是好事吗?”
饶是陆卿菀不清楚大乾目前的战况,也知道打了胜仗是好事啊!
不过,“是不是我父亲出什么事了?”
若只是捷报的话,凤息梧不应该是这副表情。
能让他如此为难的,恐怕也只有原身的父亲遭遇不测了。
“最后一战,陆侯追击溃兵时中了暗箭,身负重伤,怕是,时日无多了。”
心脏一阵抽搐,陆卿菀当即痛呼出声。
她知道这是原身在担心自己的父亲,这种超越医学范畴的疼痛她毫无办法。
捂着胸口艰难道:“时日无多,说明我父亲现在还活着是不是?”
凤息梧艰难颔首,“是。”
事实上,根据阵前急报,陆震霆生还的几率极小。
但看着陆卿菀瞬间脸色煞白的样子,他竟然不忍心说出那等残忍的话来。
“我要去救他。”
陆卿菀眼神坚定的看着凤息梧,“你让人用最快的速度送我父亲回京,我以快马相迎,总能节省些时间。”
听到父亲重伤,第一反应不是哭喊害怕,而是自己去救人。
凤息梧都不知道该说陆卿菀什么好,“你先别激动,神策营随军侍卫已经暗中将你父亲送回京了,最多三日便能入京。
你父亲手握重兵,多的是想让他死的人。
神策营侍卫带他回京的路线是经过周密安排的,你贸然前往,只会暴露他的行踪,带给他更多危险。”
被原身的情绪带动,陆卿菀明明从未见过那位父亲,却莫名的心急如焚。
素手在膝头紧握成全,“好,既然你们作了安排,我不捣乱。
能不能告诉我,我父亲伤在何处,目前伤势如何?
我想尽可能的准备周全一些,等他一进京,就立刻施救。”
如此合情合理的要求,凤息梧不能,也不会拒绝。
“资料都在这里,你尽管看,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器具,尽管吩咐,本王立即着人去准备。”
防水的羊皮筒中一叠纸上详细记录了陆震霆受伤的前因后果,乃至每天的症状,当真是事无巨细。
比陆卿菀亲自教孟笙写的病历,也就差了个姓名,年龄等基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