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异口同声,随后尴尬得磨蹭了一会,一前一后通通滚蛋。
下楼梯的时候,霍礼鸣努努嘴,“要不要换个地方再接着打?”
佟斯年走前面,闻言停下脚步,回头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说:“你这身手,没混过五年社会我不信。”
“你别歧视。”
霍礼鸣冷笑,“你身手也不赖,怎么,也混过社会?”
佟斯年危险警告,眼神下压,“佟辛是我妹妹,我不同意,你想都不要想。”
霍礼鸣弯起一边唇角,笑得邪气,“宁蔚是我姐姐,我不同意,你他妈别想再进这扇门。”
佟斯年留下一句:“这公寓,户名是我。”
霍礼鸣后知后觉,“你他妈的!”
“我妈?”
佟斯年微扬下巴,似警告似嘲讽。
……
不行不行,不能骂未来丈母娘。
霍礼鸣憋屈地挪开脸,站得跟木头似的。
佟斯年开车来的,上车后,一言不发,嚣张地驶过他身边。
霍礼鸣让老赵的司机先走了,眼下孤身挂彩,身上疼,凄凄凉凉地沿着大马路一瘸一拐地走。
佟斯年是真下狠手,骨头都快被他打断了。
身上汗和血混合一起黏黏腻腻,霍礼鸣这模样,引来不少路人回望。
操,霍爷不怕打架,但没打过这么狼狈的架!
正烦心,一辆白车默默停下来。
霍礼鸣扭头一看,车窗滑下,佟斯年的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伤口也分外耀眼,声音像是从喉咙眼挤出来似的——
“上车。”
佟斯年把车开去了医院,急诊值班的医生是他哥们,早早安排好了一切,亲自给他上药。
朋友眼神疑虑,对霍礼鸣不甚友好,“要不要报警?”
“不用。”
佟斯年接过纱布:“我自己来,你去弄他。”
霍礼鸣也不废话,轻车熟路地旋开酒精瓶盖儿,往脸上的伤口处倒,眼睛都不带眨的。
佟斯年冷呵,“刚才揍你两拳,叫唤成那样。
装。”
霍礼鸣没吱声,低着头自己处理伤口。
朋友摇摇头,“你自己收拾啊,我出去忙了。”
走的时候,朋友带上了门,并把标牌翻成“请勿打扰”。
两个男人,一个坐着,一个站在镜子前,气氛跟泼了浆糊一般,粘稠得让人窒息。
佟斯年先开的口,瞥他一眼,说:“我比你久。”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男人的胜负心被挑起,霍礼鸣呛声:“我也不差。”
……?
佟斯年一头雾水,算了。
他坦白:“我喜欢宁蔚四年,我遇见她之后,她的每一场驻唱、每一次表演,我都不曾缺席。”
霍礼鸣一怔,慢慢转过头,看向他。
“你姐太难追,不像我那个傻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