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旁边哄:“你是小男子汉,男子汉不可以哭脸的。”
佟斯年一下乐了,弯着腰,冲他笑,“小男子汉也可以哭脸的,没事儿,不丢人。”
他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摸出五颗糖,给了小孩儿四颗。
对方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
佟斯年晃了晃剩下的一颗,“想要?”
小孩点点头。
佟斯年笑着说:“那再叫一声‘哥哥’。”
对方立刻奶声奶气,“哥哥。”
佟斯年摸摸他的头,“乖。”
从病房出来,佟斯年揉了揉酸胀的后颈,一声“哥哥”把人叫年轻了,舒服。
回诊室继续看诊。
晚上十点过后,人不多。
佟斯年看了会文献,系统上的号又排起来了。
敲门声与往常无异,佟斯年说:“请进。”
他正低头看病历,久久没听到动静,他狐疑抬起头,然后愣住。
宁蔚穿一身米白色的宽松薄毛衣,黑裤子,小靴子,闲适自得地往他面前坐下,双手环搭胸前,就这么慵懒地望着他。
佟斯年抿抿唇,扬起一个很淡的笑,故作正经问:“哪里不舒服?”
宁蔚有模有样地答:“太舒服了。”
她的尾音绵软拖长,目光里是故意的坏,抛出一个诱人的小钩子。
宁蔚真正想诱人上钩的时候,谁都招架不住。
佟斯年心跳加快,在她的眼睛里溺了水。
他低声问:“哪里太舒服了?”
宁蔚拨了拨胸前的长发,没答,笑着起身走了。
她的背影,是最后的天罗地网。
佟斯年果然跟了上来。
他从后面牵住她的手,一用力,就把人带到了身前,低声里,是梦寐以求的渴望,“舍不得我了是吗,终于主动来找我了是吗?”
这一刻,宁蔚算是懂了。
这男人故意的。
她轻哼,“佟斯年,你跟我玩欲擒故纵。”
佟斯年不否认,环着她的腰,“嗯,愿者上钩。”
宁蔚心里注入热流,明明是深秋如水的凉夜,却像置身温暖四月天。
她回抱佟斯年,踮了踮脚,在他耳边说:“晚上和朋友聚餐,尝到一道菜很美味。
我觉得你应该喜欢吃,所以打包了一份给你送过来。”
佟斯年一怔,随即失笑,“东西呢?”
宁蔚挑眉,指尖戳了戳他的肩,“你猜。”
后半夜交班,两人凌晨一点多才到家。
门一关,清冷的秋夜迫不及待化作旖旎春水。
佟斯年亲自来尝他的美味,明明很斯文的一个人,在夜里好似形象全无。
朦胧之间,佟斯年呼吸都是沉的,他说:“蔚蔚,你是妖精。”
宁蔚用趾尖勾住他的腰,无辜道:“我明明是小白兔。”
“哦。”
佟斯年的手,轻轻放在她双腿上。
语气像远古深海里的传唤,乱人心智。
他沉吟蛊惑:“小兔子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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